,无一例外的在她背后议论两句然后散去,詹镜已经习以为常,视若无睹的进了楼。
她没有带包的习惯,更没有在身上带附加物品的习惯,浑身上下的口袋里只装了一把钥匙。
房子里很安静,貌似她哥还在睡觉,詹镜合上门轻手轻脚的走到厨房里,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短发四处寻找吃的。
锅碗瓢盆被她翻得叮当乱响,只翻出半颗老鼠啃剩下的烂苹果。
她把那半颗苹果拿在手里,似乎是在认真的思索这玩意儿还能不能吃......
詹镜撇撇嘴,把烂苹果扔到垃圾桶,不经意的一瞥眼,看到了躺在厨台上的文件袋。
她倒了一杯牛奶,闲来没事干去翻那沓文件,含着一口冷牛奶随意的往下一倒,倒出来一本被装订成册的案情记录,封皮上赫然印着一行方正严肃的标题——2009年新疆克拉玛依谋杀案。
嗯?六年前的案子?
詹镜随手翻了一页,原本散漫的目光忽然定格,手里的牛奶杯脱了手啪嚓一声摔碎在地板上......
尽管是六年前的照片,她还是一眼认出了那双墨绿色的眼睛,一旁的受害者亲属栏下如此介绍这位少年——长子,骆浔忆。
第43章妖魔鬼怪【3】
詹毅是一位职业感非常强烈,非常敬业的人民警察,他的形象被适当的美化加工后便应了‘正气浩然’四个字。
他的职业感来自于他近乎偏执的较真,在他眼中只有是非黑白永远没有暧昧模糊的灰色地带,对于一个警察的标准来说,他够理性够专业,而对于一个做人的基准来说,他也足够的不近人情。
他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才拉开房间就见一叠飞旋而来的文件撞在他的小腿,转眼落到地板上。
“你有病吗詹毅!”
詹镜站在厨台后像是受了惊吓一样歇斯底里的朝他吼道:“人们警察就这么不要脸吗?想查谁就查谁?我朋友的底细你都得挨个摸清楚是不是!”
詹毅看了看落在他脚背上的文件,捡起来不紧不慢道:“这是我的工作”说着翻到印着骆浔忆照片的那一页,举起来给她看:“昨天那个小伙子是不是他?”
詹镜的眼神开始闪烁,忽然想起来昨天晚上天黑无光,或许詹毅根本没有认出骆浔忆。
“不,不是他”
詹毅一眼看穿了她拙劣的演技,说:“为什么撒谎?你终于知道害怕了”
詹镜不知不觉的把身上宽大的外套裹紧,抱着胳膊冷冷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詹毅拿着哪叠文件走到客厅里坐下,在一只空杯子里撒着茶叶道:“他是我重点调查的嫌疑人”
“......什么嫌疑人?”
詹镜没发觉她的声音正在颤抖。
詹毅拿着杯子走到电视柜旁的饮水机前接热水,平白直叙的口吻平常的好像在跟她唠家常:“六前年谋杀父母的嫌疑人,你不是偷看资料了吗”
“......你真恶心”
詹镜看着流到他杯子里的热水喝茶叶融为一体后立刻呈现为透明的绿色液体,像是一种美国科幻电影中的血浆,让她由衷的感到恶寒。
詹毅拿着杯子又回到客厅里坐下,把文件摊在桌子上淡淡道:“你坐下,我解释给你听”
詹镜觉得他荒唐极了,此时的詹毅在她眼里就像在不清抱着几分讥诮的心理,詹镜在他对面坐下了,觉得他十分可笑,想看他怎么出丑。
詹镜紧紧抱着胳膊,冷笑道:“你说啊”
詹毅一如往常忍耐了她古怪偏激的坏情绪,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翻开资料像是面对学生授课一样说:“还记得八年前我被调到新疆克拉玛依吗?”
詹镜说:“不记得”
詹毅抬眸看她一眼,拿了一只空杯子放在她面前,把自己杯子里的茶水倒进去一些,说:“我办的第一个案子,就是你的朋友......骆浔忆的父母意外身亡的案子”
詹镜忍不住打断他,讥笑道:“他不是嫌疑人吗?怎么又变成意外了?搞了半天你也是在猜啊”
詹毅轻轻的扣了扣桌子:“听我说完......他父母的确死于意外,但是我更相信他的父母死于被包装的意外”
“什么意思”
“骆浔忆的母亲,图瓦族女人,患有先天性遗传类精神疾病,在被害人骆伟昌把私生女骆思华接回家后隐藏的神经情感障碍病症开始显露,后来越来越不受控制的时候被骆伟昌送到精神病院接受治疗,同年六月二十八号,坠楼死亡”
“和骆浔忆有什么关系”
詹毅端着茶杯往后靠在沙发背上,继续用他一贯深沉严肃的语调说:“当时他在场,据他所说,带着妹妹去看望母亲,但是他和他妈妈并没有任何感情,他从小跟着他爷爷在喀纳斯草原长大,刚和父母在一起生活,妈妈就疯了,他们之间并没有感情,所以我觉得,他在撒谎,而且,他母亲摔下的那栋楼正对精神病院门口,所以他母亲坠楼的画面被门口的监视器拍到了,怎么像你形容呢......”
詹毅皱着眉头陷入了回忆和沉思,口吻缓慢而慎重:“他母亲从窗口坠楼后,他很快出现在窗口,那时他的表情......没有惊慌,没有呼救,反而看起来有点害怕”
“这能说明什么?你看到他推他妈妈了吗?他妈妈不是自己从窗口摔下去了吗?”
詹毅看她一眼:“没有,但是我看到了放在窗台上的一盆紫罗兰”
“紫罗兰?”
詹镜听他说话只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