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的跑到于忘然面前。
“怎么不在车上等?下来干什么?”
于忘然双手握在一起来回搓着取暖,往他提着的袋子里看了一眼:“买到了?”
“嗯,快回车上”
于忘然把手用揣在口袋里,转身往刚才停车的地方走。
骆浔忆走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他可爱,平时他总是昂头挺胸腰杆笔直,大步流星极有风度,现在为了躲雪,他略耸着肩膀低着头,步子也不敢迈的太大,发顶和肩膀上还落着一层薄薄的雪花。
骆浔忆心里忽然有些痒痒的,就像一片雪花飘到了鼻头,止不住的有点冲动,他紧走一步,伸手拂掉了于忘然头顶上的雪,就像当年揉他的头发一样熟练又自然。
骆浔忆拍掉的雪有几片落到了他脖子里,冰的于忘然把脖子一缩,下意识的回头去看他。
骆浔忆做贼似的忙把手收回来,正打算朝他装傻一笑,就见他脚下猛地打滑,‘欸’的一声就要往后摔倒,骆浔忆这么多年警察不是白做的,眼疾手快的伸手揽住他后倒的肩膀。
“没事吧?”
于忘然眼睛里迅速闪了几下,动了动肩膀从他胳膊里移开,慢悠悠站直身子,轻轻咳了一声,说:“没事”
眼看停车的地方到了,骆浔忆提着东西过去开车,一会儿就把车停在路边把他接了上去,问道:“去哪儿?”
于忘然坐在副驾驶扑打着身上的雪花,说:“不知道”
其实他有地方去,那就是公司,但是他现在跟骆浔忆出来了,手机也关机了,公司显然不能去,因为他一旦到公司去,他们今天就结束了,他还不想把今天结束,相反,他很希望今天慢点结束,好像这一天是他偷来的来之不易的时光,可是他们待在一起又没事做,一起吃饭喝茶逛街看电影又太过怪异,只待在一起,又怕他们之间没话说而一直沉默着,尴尬着,比如现在,于忘然心里有些不安,他们现在的联系太脆弱了,脆弱到说断即断,倘若骆浔忆提出今天到此为止,下一次见面或许就遥遥无期了。
骆浔忆没他心思细密,只是觉得把他想吃的东西买来了,他又让打包,接下来应该是找个吃饭的地方才对,他还记得在机场的时候那个男助理说过他们要回公司,但是他不想送于忘然回公司,于忘然回了公司,无异于回到了周效梁的眼皮子底下,此时此刻的于忘然是他从周效梁手中抢出来的,不能轻易归还。
两个人各怀心事的沉默着,心里揣着的心思撞了车,只是没人知道,他们还以为自己是一条单行道,这就是林淑尔说的‘装模作样’‘藏着掖着’。
骆浔忆的手机忽然响了,是陆欣,说她去医院看他了,问他怎么出院了?
骆浔忆被她问住了,恰巧旁边过去一辆滴滴答答的垃圾车,让他再接着装病都不行了,只好说:“哦,我......好了,已经好了”
陆欣说:“那你能回局里一趟吗?吴书记没在大会上看到你,一定要见你,现在在局长办公室等着呢”
骆浔忆挂了电话,一个头变成两个大,于忘然侧头看着他,轻飘飘的问:“你有事?”
心里说,如果他现在要抛下自己忙别的,那他就摔车门走人,不,车是他的,让骆浔忆下车走人。
骆浔忆把下颚绷的紧紧的,一千个不愿意和他分手去忙工作,忽然眼睛一亮,问他:“饿吗?”
“......还好”
骆浔忆转弯提速:“找个地方让你吃东西”
二十分钟后,目的地到了,于忘然下车一看,有点蒙。
省公安局,他还真没来过。
骆浔忆提着一袋子食盒在前领路,于忘然初来乍到,并且此地森严,自然跟的他紧紧的。
他们进大门的时候,两边挎着枪站岗的警察端了端枪行了立正礼,骆浔忆带着他走上台阶进入大堂。
于忘然轻轻的扯了扯他的袖子,压低了声音问:“干嘛?去哪儿?”
骆浔忆向他偏过头,说:“你不是饿了吗?找个能吃饭的地方”
楼道里穿着警服和便装的男女接连不断的从他们身边走过,时不时就有人向骆浔忆打招呼,叫了声“骆队”。
骆浔忆一一一回应了他们,到了二楼,一个迎面走来的精瘦的小伙子笑嘻嘻的拦他手里的东西,说:“骆队带东西犒劳我们喽”
骆浔忆把他的手甩开,笑骂一声:“滚,想吃自己去买”,领着于忘然脚步不停的往走廊尽头的办公室走过去。
于忘然听到刚才那个小伙子在背后议论他们。
“这谁?人模狗样的,经济犯?”
“骆队带过来的一准没好人”
短短几分钟,于忘然就落个经济犯的名声,这让他有点无语,翻了个白眼没什么好说的。
骆浔忆打开办公室的门,等他进去了,又把门关上,把东西搁到桌子上又去开窗户,还拿起一本档案扇了几下,说:“有点烟味,等会就好了”
于忘然早就习惯了烟味,揣着手默不作声的把他的办公室打量了一圈,确是乱糟糟的时常没打理过的样子,看了一圈,在一组黑皮沙发上坐下,刚坐下,就看到骆浔忆拿着一个毛巾把他对面的的沙发擦了一遍,说:“坐这儿来”
于忘然想说不用了,看到他手里毛巾染的那层灰,把话咽回去,转了个身坐到对面去了,背着窗户对着门。
骆浔忆把买来的食盒摆到桌子上,他还买了几个小菜,加上啤酒,林林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