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正对面的椅子上坐下,骆浔忆揣着手往后静静靠近椅背里,没有出声叫醒他,而是低垂着头,也闭上了眼睛。
换了旁人来看,这两人就像是两个相熟朋友搭伙旅行,在路途中感到乏累,停下来休憩而已。
刚才他走来的路上,看到的詹毅落魄狼狈的像条落水狗,他身上烟味浓重,裤管发皱,皮鞋像是在泥灰里趟过,下眼睫因为失眠而浮现青乌,脸上冒出青色的胡茬,好几日没打理过的头发打着绺的垂在他的额前,像一个前来歇脚的流浪汉。
“找我干什么”
骆浔忆知道他醒着,他没睡,休息了一阵子,阖着眼,眼皮都没抬一下的问。
詹毅像是累极了,说句话都吞吞吐吐,犹犹豫豫,舌头舔过裂了几道血口的下唇,声音被烟雾熏出来的似的灰暗沙哑,闭着眼道:“昨天,小镜吃了一瓶安眠药,想自杀”
骆浔忆把眼睛睁开一点,看着伸的很长的,他裹满灰尘的皮鞋,没说话。
詹毅把胳膊放下来,搭在椅子两边的扶手上,睁开眼看着他,眼珠也像是在泥土里滚过一样,横着几条七零八落的血丝,说:“她想见你,我没办法了,就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