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事很认真,于忘然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他都没发现。
和收银姑娘草草聊了两句,于忘然在大厅里捡了一张距离操作间最近的桌子坐下,之所以没有大张旗鼓的坐到里面的卡座区里,是因为他看的出来骆浔忆正在专心学习怎么使用咖啡机,幸好中间这堵艺术墙的障目效果远不如它的装逼效果,一眼过去基本没有什么阻碍,依旧能把里面那位帅哥看的清清楚楚。
或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于忘然被下了mí_hún_yào似的托着下巴盯着他的侧影看,觉得他穿这套侍者服装真是太帅了,特别精神,腰上还围着棕色条纹的围裙,因他个子太高,其他男生围上到小腿的围裙,他围上堪堪及膝盖,两条腿裹在修身的黑色小脚裤里,端的是笔直修长,简直就是行走的一大杀器。
他磨咖啡豆的时候,一个也是于忘然相熟的老资历的年轻男人走到他身边和他说了几句话,骆浔忆脸上带笑留心听着,年轻男人拍拍他的肩膀很快走开了,骆浔忆把磨好的咖啡倒出来,拿一张滤网细细的捋取表面上的残渣和泡沫。
于忘然觉得他男人简直是帅爆了,于是托着下巴看的愈发痴迷,入神的连手机响了一下都差点没没听到。
他把手机掏出来一看,眼睛一下子瞪圆了,骆浔忆给他发了一条短信——怎么不点东西吃,看我能看饱吗?
等他抬起头再去看的时候,骆浔忆正倚在流离台上冲他笑。
于忘然也不害臊,有恃无恐的看着他挑了挑眉。
骆浔忆笑着瞅了他一眼,把围裙摘下来搭在台子上,走到吧台前在玻璃橱窗里捡了两个牛角面包一个三明治出来,端着面包又回到操作间端了一杯刚磨好的咖啡,这才迈开长腿朝于忘然走了过去。
“中午吃饭了吗?”
骆浔忆把杯杯碟碟依次放在他面前,问道。
于忘然尝了一口他亲手做的咖啡,点了点头表示味道不错,说:“没啊,哪有时间”
骆浔忆把托盘放到桌子上,把椅子拉的离他近了点,挨着他坐下了,笑道:“没时间吃饭你倒有时间跑出来”
于忘然撕着面包白他一眼,说:“狗咬吕洞宾”
骆浔忆伸手要揽他脖子:“不能白挨骂,过来让我咬一口”
于忘然把衬衫领口往下一拽,梗着脖子主动凑了过去:“喏,给你”
骆浔忆反愣了一下,连忙把他的手拨开,拉紧他的领口:“好了好了不闹了,这么多人”
于忘然旗开得胜得意洋洋的睨视他一眼,接着吃面包,说:“咖啡太苦了,帮我倒一杯果汁”
骆浔忆又给他倒了一杯果汁,伺候这位爷吃完了就要送佛:“你该走了吧,快上课了”
于忘然屁股黏在椅子上站不起来,把手藏在桌子下面递给他握着,抿着唇角瞪着一双漆黑漂亮的眼睛看着他。
骆浔忆左右看了看各自忙碌的同事和顾客,拿起托盘挡住他们的脸,倾身过去迅速的在于忘然嘴唇上亲了一下,放下了托盘说:“走吧”
“你几点下班?”
“今天不上夜班,比你放学晚二十分钟”
“那我放学过来找你,咱们一起回去”
骆浔忆点点头,把手机屏幕上的时间给他看:“你快迟到了”
于忘然抽了几张纸巾边擦手边往门口走,一步三回头道:“放学给你打电话”
到了周末,于忘然提出带他回家,这让骆浔忆吃惊不小。
“啊?为为为什么?”
昨天晚上骆浔忆值了夜班,凌晨三点多才回到小屋,于忘然早和他说好了,每逢他值夜班,自己必须陪同,后来坚持了几天,骆浔忆就执意不肯让他陪自己上夜班了,他上了夜班,第二天可以睡到中午再起床去上班,于忘然不一样,学生的时间太死板了,上课早一分晚一分都不行。
于忘然做的决定没人能干预,且固执起来没道理可讲,但他这次却把骆浔忆的话听进去了,只因他想到了自己如果执意把骆浔忆看护的密不透风,无疑是在时时刻刻提醒他他是个病人,骆浔忆怎能不知?只是一直在迁就他罢了,为了让他安心。
“嗯......那你下夜班之前给我打个电话,我去接你”
说完不顾他的反对,一锤定音:‘就这么定了,在跟我争我就真生气了’
就此,骆浔忆上夜班的时间他都了如指掌,就定了闹钟在他下班之前赶到咖啡店等他下了班再一同走在夜路里往家返。
盛夏夜间的风虽然有点闷,但是河道边刮来的风却夹着湿气和凉意,尤其是到了晚上,行人骤减,四周寂静,晚风就变的放肆而鼓噪了。
两个人都加了件外套,手牵手走在河道柳岸上,沿着湖边慢悠悠的散步似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睡的好好的,非过来,折腾什么呢这是”
骆浔忆无奈的摇摇头:“我又跑不丢”
于忘然被夜晚的凉风一吹,身上的瞌睡虫早跑光了,精神好的很,嘴硬道:“我没睡,马上又月考了,我复习来着”
“那就待在家好好复习啊”
“诶?你这人,打好的商量你怎么又提出来反驳,找架吵是吗?”
骆浔忆斜他一眼,把攒在掌心里的手重重捏了一下,把于忘然疼的龇牙咧嘴,返过去使劲用指甲抠他掌心。
骆浔忆不嫌疼一样把他手握的更紧了,让他再想动弹都难,等他出了气没动静了,踢了一脚脚下的石子,说:“想来就来吧,下次出来记得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