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新桐恍若未闻,云淡风轻地直接重重跪下,膝盖骨撞到冰冷的大理石地面,清脆的声音让江父不由蹙眉:“有话就说,你这像什么样子?!”
这个满身傲骨的儿子,居然有一天会心甘情愿地跪在他的面前,不管是出于什么,都足够让他感到惊愕不已。
既惊愕,又怒其不争。
“随便跪下,这是谁教给你的道理?”
江新桐面不改色地说:“我必须跪。”
江父眉间的褶皱越来越深,“不过几年没管教你,你就失了心智了,连廉耻都不要?”
“父亲,”江新桐直视他,一字一顿地说,“我是同性恋。”
“同——”江父刚咀嚼这个词,便猛然起身,勃然大怒道:“混账,你说什么胡话!”
“我是认真的。”江新桐镇定自若,“父亲,我——”
他一错不错的视线凝着肃意、真挚还有倔强,是江父从未见过的柔韧,既有被爱软化的柔情,又有不屈的坚决,江父恍惚了一下,居然迷蒙想起二十年前的那个晚上,自己也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