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哭什么?”那人无奈地轻声问。
麦阳春哭得耳鸣,听不清楚那人的音色,抽噎着说:“我、我不想活了!”
“跟我补课就这么难过?”
麦阳春瞪大眼睛,奈何眼眶里的水雾让他看不真切,空蒙中勉强看见那人脸上显出几分转瞬即逝的挫败。
江新桐没得到回应,也不在意,直接在他旁边坐下,“别哭了,不想去就不去,刚才说的作废。”
不知道是不是耳朵也糊了眼泪,江新桐的声音特别轻柔,完全不同于往常那种冰凉的金属质感。
麦阳春揉着眼睛,别扭地大声说:“谁说我反悔了!我、我,嗝……咳,我说到做到!”
江新桐说:“别说话,你在打嗝。”
“我、嗝……”麦阳春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哭嗝,觉得丢脸,又觉得委屈,“你说话真难听。”
“我意思是让你缓一缓,你不难受么。”江新桐笑了一声。
麦阳春水朦朦、圆碌碌的眼睛就使劲儿剜他。
江新桐沉默了一下,又轻笑道:“麦阳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