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颇为僻静的街道,这会儿两头都围满了人。顾颐在拐角的垃圾箱后头落地,也顾不得会不会被看见,直接便恢复了人形,随便拉了个人就问:“这是怎么了?”
那人年纪六十出头,大约是刚退休无所事事跑来围观,听顾颐询问,顿时起了谈兴:“里头拍电影呢。哎哟,以前看那些大片,街边上摆一溜儿车,说撞就撞说炸就炸,今天可亲眼看见了——两辆车呢,都炸得底朝天,还真挺舍得的。”
顾颐听见一个“炸”字,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他拼命赶过来已经将近脱力,这会儿听见这话眼前都有些发黑,一把拉住那人:“炸死人了?”
“炸什么人啊。”那人莫名其妙,“不是说拍电影吗?你这小伙子,看着挺精神的,怎么这脑子——哎,你这是,你这身上怎么了?”
顾颐身上的t恤揉得像干咸菜一样,这里破个洞那里裂条缝,还沾了血。幸好他被路易抓出来的血洞表面已经愈合,否则非把人吓着不可。他现在也没有精力使用幻术掩盖自己,只能回答:“我画画的,身上这洒的颜料,刚才听说这边炸死人了,所以我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