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光小酒馆。
酒馆一百来平米,装潢多为石制或木制,即使发展起来后完全有条件更换其他材质,还是维持着刚开发时的原始风格。不仅如此,整条街的店家也少有区别,无一不暗中模仿、维系着早已消失的文化。
平素酒馆在凌晨时分会有稀稀落落的几个客人,今天却已人满为患,站着的客人即将占满酒馆,还是不时有人仓皇闯入。
门又被猛然拉开。来人是名冻得缩着肩膀的男子,一身被打s-hi了的风衣,一缕缕浸满了雨水的发丝反着寒冷的光。他打开酒馆的复古木门的一刹那瞪大了眼睛,显然是吃惊于熙熙攘攘的人头。他眼睛往里张望了一下,发白的嘴唇微抖,快速挤了进来。
门外是雨。亮紫色的雷电不时劈下,铅灰色的积云厚重欲坠,黑风呼啸着灌满了空无一人的街道。和沙尘一起卷起来的是被人们慌乱丢下的物资,混了沙泥的披肩,大地色的男帽,甚至跑掉了鞋底的鞋。但已经被雨水浇s-hi,卧在水洼里任冷雨拍打。
木门合上后,暴雨的喧嚣被人声所取代。有大半人都惊悚着眼看过来,他们无一不神色紧张,j-i,ng神萎靡却强撑着,就连看过来的目光都是畏缩的。发现来人没有什么威胁,又默默转回视线,继续窃窃私语。
“外面怎么了?”吧台后的男店长二十出头,见风衣男子回来,如释重负地松下了肩膀,继续擦拭手里的玻璃酒杯。店长关切地望着副店长,等他回答。很多客人闻言都竖起耳朵,偏过头来。
副店长正喘着气,脱下衣服就拧了好几把水,边说边往火炉走:“那些绕来绕去的飞船不见了,二皇子他们撤了,”他翻了个白眼,“感谢老天他们大概被雷劈死了。”
“看来我们不用被炸死了,”店长开了点□□,玻璃杯里的橙黄色液体立刻燃烧起红蓝相间的火焰,被推到副店长面前。
副店长一饮而尽,食道与口腔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他紧闭了闭眼,瑟缩的肩膀才放开了些,喘口气继续道:“报导里的虫子好像也没到我们这,但谁知道那什么东西,我还是放不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