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不是不爽,”伊梵洛说,“是别扭不好说出来。”
这句安慰有点突然,卢西亚诺眨了眨眼睛,给了伊梵洛一个礼貌的微笑,鼻尖耸耸,又嗅了嗅空气,礼貌道,“谢谢你的安慰和倾听,你和传闻中果然不太一样。我要走了,厄琉斯在靠近,我很理解你的拒绝……
卢西亚诺伸手握住门把,但停了停,没有转动。
她偏过头,“但你最好小心,不要被错误目标耽误,或者受到伤害。净土星的资源抵抗不了那个人,只能靠你们了。你们那个危险性极高的目标不可能是德蒙。”
她闭目笑了笑,再睁眼时,已经是一片了然平和。
她目视前方,转动门把,轻声说:“一个会包扎兔子的人,在皇权争夺中抽身,把所有时间都给了边境的人,怎么可能做出希望生灵涂炭的事。”
“确实是个有力的证据。”伊梵洛说,“我会帮你。”
“……”卢西亚诺拧动门把的手停了下来,不可思议地看向伊梵洛,似乎怀疑自己的耳朵,“你……相信我了?”
“没错,我相信你的诚意,”一张白纸实在是太好猜了,伊梵洛心想着说,“多年来对德蒙的报道一向恶意,我也听说过。但这很明显不符合你说的德蒙。为了护卫队的安危考虑,我也不想被当枪使,不必要的伤害能减就减。”
两人之间不存在答不答应,只存在伊梵洛愿不愿意要这个友军的问题。伊梵洛愿意帮她,其实也因为她推门那刻的眼神。
明明失去了希望,却在眼泪里坚定了下去。
如果德蒙让她坚定,那么,她能有多坚定?
伊梵洛深深盯着卢西亚诺,得了便宜卖乖道:“但是,证据不够,我无法拿着无形的证据让一百人凭对我的信任去冒险。”
卢西亚诺闻言又抿了抿唇,伊梵洛观察着她脸上任何一丝的表情变化,拿捏着语气,尽量使它听起来不含任何私心,“竟然亲自查看监视设备,你的地位似乎很难得到情报。如果找不到途j.in-g拿到证据,我也很为难。”
卢西亚诺蹙眉思考,一直不说话。
伊梵洛缓缓说,“你说厄琉斯标记了你,为什么不干脆问问你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