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闻秋上衣兜里的那块坏掉的手表掉了出来,他试图伸手去捡,却发现自己被箍得几乎要嵌在身上人的怀里。
他挪不动手,挪不动头,整个人蜷缩在闻秋的怀抱里,只来得及从嗓子里挤出一句。
“跑!”
他不知道聂霜双听懂了没有,却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可能又没有家了。
然后再睁开眼睛,他就又回到了那辆破破烂烂的悬浮车上。
他花了三分钟,意识到自己回到了三年前。与未来相比略显稚嫩的闻老师坐在驾驶座的位置上,满身大汗地转动着方向盘。
污浊的空气挤进悬浮车的门窗,铺天盖地的生活废料堆砌着灰败的天空,董天天坐在车后座上不停地发抖,他看到腿上安睡的少年面色惨白,滚烫的额头紧贴着他的大腿,炙热得就像一块烙铁。
他意识到自己回到了三年前,回到了最初逃离那所学校的路上,他曾经从这条路上明白了死亡,如今又要从这条路上找到新生。
人生总是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