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缎带也换了?”
何岸盯着他的手腕,不解地蹙起了眉头。
刚才明明还是洇湿的灰缎子,现在已经成了一条崭新的海军蓝。
郑飞鸾手臂一顿,神色有些不自然:“……那条湿了。”
“湿了就摘掉啊,又不是什么不能离身的东西,你还换一条。”何岸忍不住笑起来,忽然眼波一转,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一丝不自然,“还是说,真的不能离身?”
“没有。”郑飞鸾把手往回收了收,“喜欢而已。”
他不怎么想聊缎带的话题,何岸看出来了,便及时终止,不再打破砂锅问到底,自己捧着热茶挪到了靠窗的沙发角落,又曲起双腿,铺了条毛线毯子在膝上,低下头,舒坦地呷了一口茶。
郑飞鸾见他躲开,也不宜继续纠缠,只得留在了沙发另一端。
窗外雨声沙沙,吵闹又安静,潮湿的空气中弥漫开了夏日的青草香。铃兰在睡梦里咕哝一声,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