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一个吻很快就结束了。
他们额头抵着额头,视线在极近的距离内交汇着,有点儿闪烁,又有点儿黏乎。
“要扣分了喔。”何岸说。
“是么。”
“你不怕?”
“怕当然怕,但像我这么能赚钱的人……”郑飞鸾不禁低笑起来,“赚分应该也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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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修清早起床,打了个长达十秒的呵欠还意犹未尽,然后一脚踹开戴逍,滑下了床——上周二,他那张由戴逍亲手打造的破床终于塌了。他抢在戴逍之前,把库房里剩下的烂木板全卖给了镇上收破烂的。本以为这样就能顺利换张正经的单人床,谁知道戴逍算了半天帐,居然忍痛割肉,买回来一张双人床。
“你什么意思?!”程修怒斥。
“你有新床,我没有,不公平;两张单人床,公平,但是贵;一张双人床,公平,还便宜。”戴逍振振有词。
程修怄气怄了一个礼拜,决定自己掏钱再买张单人床,可房间里哪儿还有空地给他搁床?
只好每天起床踹戴逍一脚,以求解恨。
他抄起牙刷,往上面挤了半截牙膏,去院子里呼吸新鲜空气了。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