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着安安静静地扒在桌边看蓝田练字,下巴支在手肘上,眼神纯净。蓝田每写完一贴都会转头看看他,这个男人时常会有这样孩童式的神情,满怀期待,克制然而喜悦,像一个等待家长分发糖果的孩子。
蓝田终于练到自己满意了,把纸张叠成三折,端端正正地在首折正中写上“婚书”二字。
“你早就想好了吗?”徐知着兴致勃勃地问。
“嗯,我从小就想这样给自己写一份。如果连律法都不愿插手我们的生活,就让我们自己为自己的选择负责。”蓝田下笔凝神静气,但内容都是很多年前就想好的。
——本人蓝田,愿与徐知着先生结为秦晋之好,从此相扶相伴,互敬互爱,唯愿白首同心,一生不弃!
这婚书写作两份,相互交付,蓝田写好徐知着那一贴,端端正正地签上名,把笔递给徐知着。
“我?”徐知着迟疑:“我字很难看的。”
“难看也没关系。”蓝田失笑。
徐知着把两幅纸摊在桌上审视半天,还是摇头说道:“不行不行,我写不下手,太破坏美感了,你再想想办法。”
蓝田沉吟片刻,运笔把“徐知着”这三个字添到“蓝田”一侧,伸手把徐知着拉起:“走吧,我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