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激起卧星的不满,但她显然没有按照五姑预想的发怒。
自然不能自找没趣,五姑按捺不放。
后来,她俩又说了些旧事。
其中,五姑多次提及关良与她并肩战长沙,策马赏大漠的奇闻异事。话中多夸关良忠义神勇,打起仗来所向披靡。
什么同僚情谊,卧星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满满的爱慕之情都要溢出来了好么。
在军营呆了一天的关良回家后,处处觉得今日的娘子脸色难看,眼角都泛着一股委屈。
心思百转千回,莫不是这几日闹她闹得太厉害,所以才这样闷闷不乐的;不该啊,他要她的时候一直小心翼翼的,虽说时间稍长些,她也很舒服的不是。
就这样胡思乱想了几个时辰,晚上两人沐浴后,他拿帕子笨手笨脚替卧星绞头发的当才真正明白。
一只包装精巧的盒子甩到他面前,卧星将头转到一边,不语。
关良不解其意,打开盒子,一颗缠金丝紫色猫眼石映入眼帘,好看得紧,勾得他不禁多看了几眼。
“呵,这么稀罕。”
卧星柳眉上扬,说的话怎么听怎么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滋味。
关良哪里懂这个意思,还以为是媳妇儿送自己的东西,傻呵呵得摸头笑:“稀罕。”
“哼!“夫人气闷,上床卧倒,拿后脑勺对着他。
”娘子,娘子。“
”......”
”娘子,我想......”
“凑上来干嘛......啊!快把裤子穿上!!“
做了一晚上和尚的关良第二天清早才觉出味道,去练武场之前找来朱真问话,得知五姑来过,说是送什么新婚贺礼。
于是,二话不说,关良揣上昨夜的那只小盒子,打马先去了张府。
五姑料到他会前来,因此早早等候在府。
关良说明来意,将那只猫眼石送回她手上,推辞说礼物实在太过贵重,实在担不起。五姑不悦,关良还是坚持态度,甚至头一次含蓄地提出以后少交往的意愿。
话是隐喻,但五姑绝非不懂得其中弯弯道道。她生于江湖,不是强取豪夺的小家子女儿,最痛恨三妻四妾的男人,况且那日不过是为了酸酸卧星好出口不甘心的气。
如此,她便渐渐歇了对关良的心思。
卧星一醒来不见五姑送的那只盒子,以为是关良装起来好生保管了,又是一阵气闷。
晌午用饭的时分,顿感眼前颇些恍惚,喉咙口涌上来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恶心干呕感,帕子捂在胸口,吐了好一会什么也没吐出来。
好好的人倒是被折腾得没了精神,病恹恹地躺在榻上,脸色发白。
阿七告诉朱真这个消息,他二话不说请了郎中。
喜出望外的是,卧星有孕了。
一时间,室内四人皆欢天喜地,比得了一堆的金银财宝还要高兴。郎中讨喜地说了好些吉祥话,多得几百文赏钱后满意离去。
不过才一个下午,府里的人真是将她当成神仙娘娘一样的人物。
这样不让干,那样不让碰,明明初秋的时节,偏偏让她裹得像个大粽子,说是怕冻伤了小少爷。
卧星哭笑不得,脑子里想着关良知道这个消息后是什么反应,但一想到那个小盒子,又不是很想知道关良什么反应。
左不过是高兴坏了,还能有什么其他的反应,难道会喜极而泣??
......
卧房里,魁梧高大的汉子哭的像个半岁大的孩子。幸好也只有他们夫妻二人,要是再多些人,看他的威严还在不。
“别哭了,你看你,已经哭了一个时辰了......”
卧星掏出帕子,好笑地为他擦去面上的眼泪。
关良抽抽噎噎,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盒子,卧星脸色稍霁,却在看见里边小巧精致缠金丝翡翠耳环时转晴。
“张将军送我们的东西已经被我送回去了,这是我今天为你买的耳环,以后......嗝......我会对你更好的。”
“呆子!”
“我想听听孩子的声音。”
“才一个月哪里能听见?”
关良嘟嘴撒娇,引得卧星咯咯笑:“行行行,都依你。”
所谓的粗人之爱,大概就是这样了。
神灯和她的沙麦尔
神灯和她的沙麦尔
阿芙拉第一次见到沙麦尔的时候,他还是个肉嘟嘟,浑身脏兮兮的九岁小孩。
已经沉睡了一千年并且打算永远沉睡下去的灯神阿芙拉,被一个小娃娃唤醒了。方法极其简单,用手摸三下,而后默念召唤者的名字。
“沙麦尔,沙麦尔,沙麦尔。”稳重端庄的灯神没理由怪罪眼前这个饱受苦难的昏迷孩子,天意如此,她应该继续履行主神赋予她的责任,实现可怜孩子的三个愿望。
孩子穿着质地柔软光滑的丝绸衣裳,两条衣袖被割烂,松松垮垮搭在他的手腕上;栗色的短卷发柔顺地贴在额头上,头发上沾有树叶,白皙光洁的小圆脸被树枝划破了,雨点大的血珠缓慢地冒出来;一双沾满泥泞的小脚丫赤裸在外头,不知道底下有多少细碎的伤口呢。
看上去,他正在做一个很痛苦的噩梦,双眼紧闭,两手胡乱挥舞,摇头晃脑。
阿芙拉蹲下身,将孩子搂入怀中,温柔地拍他的背,伸手摘掉孩子头发上的碎叶,“我可怜的沙麦尔,别怕,别怕……”
身为具有治愈功能的灯神,在她的安抚中,孩子终于安静下来了,红红的嘴唇咀嚅。阿芙拉忍不住埋头在他的额头上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