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见礼又落座后,徐敏廉这才想起询问陈应良突然出现的原因,好奇问道:“陈赞治,你怎么今天就来了?你的高仆不是说,你应该明天或者后天才能到啊?”
“公事紧急,我日夜兼程的赶了些路,所以提前到了。”陈应良如实回答
“日夜兼程?”徐敏廉的脸色有些变了,脱口就埋怨道:“陈赞治,你这是冒险啊,你知不知道,现在的通济渠河上有多乱,怎么还敢夜间行船?要是遇到了劫匪怎么办?”
“遇到了,还不只一次。”陈应良轻描淡写的答道:“昨天晚上在梁谯二郡的交界处,是有两条贼船试图袭击我的船,不过都被打跑了,我的人还顺手砍死了三个跳上船的乱贼。”
徐敏廉张口结舌,董由却脱口惊叫道:“今天从上游飘下来的那三具尸体,是赞治你杀的乱贼?”
“不知道,也许应该是吧。”
陈应良随口回答,徐敏廉却吹胡子瞪眼睛的怒视董由,心说这事你怎么没向我禀报?董由也明白徐敏廉的意思,赶紧把脑袋低下,心中嘀咕,“徐太守,不是下官故意要瞒你,是下官如果把运河贼情命案全部告诉给你的话,怕把你吓住,我的官帽也肯定没了。”
“徐太守,董县令,看来谯郡境内的这段运河不只一般的乱啊。”陈应良毫不客气的又给董由补了一刀,道:“我今天到了永城码头后,顺便打听了一下运河的情况,听说最近运河上乱得厉害,一天之内甚至能发生三四起盗贼劫船的事,听说还有强掳船上民女的案子,搞得过往客商人心惶惶,不少客商都说打算洗手不于了。这样下去,对我谯郡的赋税收入打击肯定很大啊?”
不知瞒报了多少劫船案的董县令把脑袋垂得更低了,徐敏廉又恶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才向陈应良苦笑说道:“陈赞治既然都知道了,那本官也不瞒你,最近的一段时间,通济渠运河是乱得厉害,不过现在好了,有陈赞治你这位大名鼎鼎的小陈庆之坐镇,那些乱贼听到风声,怎么都得收敛一点。”
“多谢太守夸奖,一点虚名,不足为道。”陈应良谦虚了一句,然后又说道:“不过徐太守,下官刚才在街上故意隐瞒身份与你说话,目的就是为了隐藏行踪,避免乱贼听到风声。所以还请徐太守,董县令和谢宫监你们替我保密,千万不要泄露我已经抵达永城的消息,那怕对你们的亲随差役也不能泄露,对外可以叫我的化名梁成,就说我是东都来的人就行了。”
“为什么?”徐敏廉大惊问道。
“因为我打算在三天之内,于掉田黑社、田白社和张迁这三个大贼头,打击一下谯郡乱贼的嚣张气焰。”陈应良平静答道。
砰砰两声,董由和谢维平两人手里的茶杯一起落地,徐敏廉手里没有茶杯可摔,却也吓得全身一缩,呻吟着惨叫道:“陈赞治,你在开玩笑吧?你知道这三个大贼头有多少喽罗不?”
“不知道?”陈应良坦然回答,又问道:“加起来有一万人没有?”
“一万倒没有。”徐敏廉战战兢兢的说道:“不过至少有四五千人,听说黑白二贼大概有两千多三千来人,张迁贼差不多有两千来人。”
“只有四五千人啊?”陈应良笑了,道:“太好了,这次我的把握更大了
砰一声巨响,徐敏廉直接从椅子上摔在地上,看着陈应良心中惨叫,“这位小陈庆之,不只是名声大得惊人,还狂得没边啊五千多乱贼,还把握更大?他到底知不知道,我这谯郡郡内,才有几个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