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次日,三家为了谁去打香山却彼此谦让开来。《+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一个说大哥为首,自当由大哥去取,那个就说二弟新败,理应打下香山转转运气,否则当心霉运当头,一路背下去翻不过身。
这讨论的结果,就是一上午谁也没打香山,而忙着划分香山地盘以及徒手营的狩猎范围。又有人报夏海洋的人抢了江潮生所部的军粮,两边差点火并起来。
香山这边情势略有松动,不过其他的问题却又暴露出来。李炎卿这边猛拍桌子“不像话,太不像话了!这还有王法没有,怎么连我的墙角都有人敢挖,难道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么?”
张若兰笑道:“你啊真是的,都是县令了,有时候还跟个孩子似的。我都是你的人了,难道还能飞走不成?不就是个人生只若如初见么?诗文还凑合,可惜啊,当今天子重文章,足下何必讲汉唐,我现在可是对诗没什么兴趣。”
昨日张若兰击鼓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让香山不少男儿把她当做梦中女神,王子厚旧病复发,居然混过自己家母老虎的监视,将这情诗送到了张若兰手中。可惜如今佳人芳心有主,这诗就落到了李炎卿手里。
“你也不必真生气,他不过是个书生,没什么危害的。看在梁员外份上,对他高抬贵手,让他回头去恭常都做几个月苦工,把力气用出去,也就没了这非分之想。”
“还是若兰你为人厚道,不过我怎么听说,今天有人对你不敬,似乎还发生了口角?”
“没有的事。不过是我寻思着,你对香山的宗族豪强采取的策略是以斗争求合作,以斗争求团结。郎君既然和宗族斗争,这团结的事,就得着落在我身上了。正好那些大户人家的女眷如今都进了城,我便将她们请来,大家做些女红手艺,聊聊女人的闲话,也好拉些交情。”
这种夫人外交手段,李炎卿并非不知。只是过去自己即使想要这么搞,也要有合适的人选才成。想来,只有张若兰这等大家闺秀,才能应付的来这种场面。
香山的千金小姐,与京师的比起来,先天上就差了一截。不过,按张若兰的本事,有多少人都能应付的周全,怎么还会闹了不愉快?
“陈家那孙媳妇担心自己丈夫在锦衣卫手里吃亏,又心疼自己家的粮食,被炎卿拿来平价出售,自然就有怨言。也是合当有事,蕊珠过来送茶点,她不知蕊珠是姑娘家,只当一个俊俏的郎君可以自由出入你的内宅,又不知我的身份,说话自然难听了一些。”
李炎卿自知,那言语不是难听了一些那么简单,不过张若兰见大敌当前,不欲生事,有意的把话说的含蓄。他冷笑道:“香山十一都中,只有陈荣泰这老儿不好。又老又顽固,不让他见识见识我的厉害,还当我好欺负。”
“其实这说来也不奇怪,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陈家是做粮食生意的,若不是你先用白条收了他们的粮食,现在他们就可以利用围城之机,大肆抬价,把粮食的价格一路推高,赚上一大笔银子。是你绝了他们的财路,他们不恨你才怪。再说,他陈家长房嫡孙,还在锦衣卫那押着,他的娘子不急才怪。”
“这话倒是没错。不过这也是他们不知我的厉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本官报仇,从早到晚。若是骂了我,我只当没听见,反正我被骂习惯了。但是敢骂我的若兰,我非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百里侯的威风!”
“不提他们了,那个宝珠你也看到了吧,挺好的一个姑娘。秀外慧中,温柔可人,当真是我见犹怜,炎卿难道就不动心?”
梁瑞民这老油条第一个看出张若兰身份不简单,不知是哪来的大家闺秀,有意让孙女和她多亲近,将来也算拉个靠山。
再说这也是变相与李炎卿拉近关系,便把孙女送到后衙来,只说是外面不安全,在后衙可以不出意外。既然都在一个院子里,就难免碰头。
惊鸿一瞥间,李炎卿也见了这梁宝珠的庐山真面。不怪王子厚愿意为她当赘婿,确实是个世间少见的美貌女子。不仅皮肤白皙不似沿海普通女子那般粗糙,最难得的是那股柔柔弱弱的气质,让人一见,就大生怜惜之心,想要把她抱在怀里,百般呵护。
许是李炎卿威名太大,在院里二人见面时,梁宝珠如同见了鬼一般,急匆匆低头离去。可是这失礼的表现,却让人生不出愤怒,反倒是让人觉得理当如此,吓着了这样的妙人儿,才是天大的罪过。
可是美归美,李炎卿对她却未生出什么念头。他抱住张若兰道:“我有了你这么个大美人,哪还看的见其他美女?再说她一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你总惦记她干什么?难道我还能干出什么强抢民女,逼人为妾的勾当,这又不是话本故事。”
“哼,什么大家闺秀,不过是个小乡绅家的闺女,还不是嫡出,纳了她做妾,是抬举她。这事你别管,自有我来操持,你当初可答应过,内宅的事都听我的,难道你房里添人的事,我做不得主?”
“做得主,做得主。不过这不不是时候么,眼看大兵在外,咱们守城为先,其他事顾不得。再说梁瑞民不是什么好鸟,他孙女能好到哪去,非把她弄进门来,不是给咱找事么?”
“宝珠那姑娘人不错,心地好的很,真如一块无暇的美玉,若是把这样的好姑娘错过了,我都替你悔的慌。”
梁宝珠美丽、温柔、彬彬有礼、心地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