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下慌乱慢慢定了几分,却不由得又在心底轻轻苦笑:这不过是个让自己安心的籍口罢了。江湖传言,谢枯荣像个鬼多过像人,又疯成这样,到底能怎样,别看哥舒衡说得笃定,其实他心底也没有把握。
但是,现在无能为力。
昆仑雪墟,他自己一个人,是无论如何走不过去的。
哥舒衡说得也对,北牧在谢枯荣手里,总比在他手里来得好。
哥舒衡说完这句,吐出一口气,看着临刀惨白面孔上神色稍霁,他才似笑非笑看向道士,拍了拍榻上那柔软兽皮,“道长过来罢,要是走不动,跟我说,我的这双手,随时都愿意抱着道长。”
“……你想干什么?”临刀冷然道。
“你不需要休息?”男人摸摸下巴,“就算我刚才这么说了,你也一定要去追小白狗的吧?小乖跟着它爹跑了,我差不多知道他会去哪,但是说真的,这地方一下雪就变地形,我虽然每年都要走几趟,你要我找路,我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