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骁不过才与他谈了半个时辰,可他却在这座帐中站了一夜,清晨时分才等到了霍骁,而霍骁衣着未改,想来也是一夜未眠的样子。
霍骁问的话皆是极寻常的,不过就是问久安的人,久安的家。霍骁问得有心,久安答得实诚,问着问着,便将什么事都问得分明了。
末了,端坐在那儿的霍骁按了按自己的额际,道:“站得累,你坐下罢。”
久安憋着一股劲儿,不敢松懈,硬邦邦地有些孩子气地说道:“久安不累。”
霍骁看着他,再开口果然就不让他坐了,只是问:“师叔可好?”
久安当即有些失望,有些后悔,不过咬咬牙,连忙回答道:“师父好。”
霍骁颔首,“师叔托师父来了信,信中说起过你。”
久安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他道:“霍将军放心,久安绝不会自恃与将军同门,便做出教将军为难之事。”
霍骁面色不变,“嗯”了一声。
久安觉得霍骁是在夸他,脸颊两边不自觉地就显出了两点梨涡来。
霍骁确然觉得眼前这位同门师弟做不出那些仗势欺人的事来,一是不敢,他身边那一圈人个个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