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峥望着林壁堂的眼睛,并不婉转地问道:“林公子的眼疾无甚起色?”
林壁堂微微一怔,随即淡然道:“无心求医。”
袁峥当即道:“殷都有一等一的大夫,宫中的御医也……”
林壁堂皱眉,明白了袁峥的意思,便别过脸去,打断道:“不必。”
袁峥也不讶异,只问他:“为何?”
林壁堂沉默了许久,沉默至面容上的冷漠疏离柔软成了凄凄温情,才轻声道:“天地万物少了一个人,不必再看了。”
静悄悄坐在雪地里一动不动的久安听了这话,颤着厚睫毛打了个酸楚的哆嗦。他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将一声喘息狠狠地扼制住,他被飘雪包裹成了苍白的纸人,一阵风就要被吹走似地蜷缩着。
林壁堂复又拢起了长眉,亦是隐忍一般地咬了咬牙,接着又冷淡道:“袁将军既要看他,那就请便罢。”说着,他探出手杖,是个要走的姿态。
林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