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半也太不称职了吧!」说到”另一半”时,东不禁顿了顿,脸上更浮上层晕红。
另一半?!多令人欣喜的字眼,还是自害羞的东口中吐出,更加令人感动。锦心中的甜瞬间盖过了愁,瞧向东的眼瞳喜悦得蒙上层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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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痴痴看著东的眼有著无法掩饰的疲惫,抹抹脸,吐了口长气,像是不胜疲劳般的把脸埋在掌中。
「会长,你也该休息了,这里就交给我吧!」锦最信任的左右手,也是一直负责东安全的松岛不忍说道。
「不!我不放心。」
「你不信任我吗?!」松岛问得露骨。
摇摇头,锦无力道:「这不是信不信任的问题,我要不信任你,又怎会将謢卫东的任务交给你,但事实证明….」
锦没再往下说,松岛的脸却变得十分难看。不是信任问题,那就是能力问题罗。
「锦,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要再出错,我拿我的命来填。」
悠悠说道!」锦看著东的眼却眨也不眨。
「难道你就为了东山先生一人把其它责任都丢下了吗?!」
转头看向松岛,半晌才叹了口气,疲惫的开口:「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站起身,拍拍松岛的肩:「我不在的时候就麻烦你了。」
「放心!我不会再让东山先生受到一丝伤害的。」
锦依依不舍又看了东几眼才离开病房。待得锦离开一会後,松岛拨了通电话後,随後浮起一个诡谲的笑。
缓缓走向东,松岛的脸色愈见严肃险峻,站在东的床头,松岛犹豫著伸手,缩手,再伸手…最後狠下决定心拔掉东的呼吸器。
昏迷中的东似乎也感到无法呼吸的痛苦,挣扎了几下後,心跳监视器上的波动归於平淡,看到这景象的松岛,脸上竟有点歉疚,转过身去不忍再看东一眼。
「果然是你!」锦阴冷如地狱般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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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岛慌乱的看向锦,呐呐道:「锦织会长…」
「你眼里还有这我个会长吗?!」酷厉的眼直瞪著松岛,眼底却有抹难辨的沈痛。
松岛低下头,随即抬起头来:「我不後悔,为了会长,我必须这麽做。」
锦不动声色的踱到东的床前,将东护在身後。在这时,东也拔掉身上的”道具”翻身坐起。
「你…」松岛惊讶的看著应该已命赴黄泉的东,眼底竟闪过一丝…庆幸。
「抱歉!让你失望了。」东轻笑道。
「原来…难怪会长这麽容易就离开东山先生,原来是要诱我入壳。」松岛到这时终於明白,锦和东为了引出自己,合演了一出戏。
「为什麽!」锦沈重无比的问出。
锦能推测出想伤害东的是自己人,毕竟除了内奸还有谁能三番四次突破三合会有意布下的防护网,而最有可能的人就是直接负责保护任务的松岛。
扮这出戏是为了证实自己的疑虑,但事实却冷酷的让人难以接受。松岛跟在自己身边的日子不算短,一向忠心也可靠,但这次是为了什麽背叛自己,锦真的不知道。
「为什麽「如果没有东山先生,锦织会长的成就绝不止於此,是他绊著您让您无法大展拳脚,是那该死的杰尼斯让您永远只能当个见不得人的影子,既然您无法离开东山先生,那就只好…除掉他。」
「原来如此。」东笑里带点苦涩:「想不到在别人眼里是这样看待我。」
对於松岛要杀害他,东倒没多大在意,在意的是…原来,他是锦的累赘!
是的,从来都是。如果没有几年前的意外,如果没有他的羁绊,锦现在肯定过的更潇洒、更自在,这是早在东心里萌生的意念,只是不敢也不愿去想,但当有人指出这事实时,东只觉被人扼住了喉咙,连呼吸也觉困难。
虽然背对著东,但锦好像察觉到东的不安一般,看著松岛的视线未移动,却反手紧紧握住东的手。
锦吃吃笑道:「松岛,你完完全全搞错了。如果没有东,又哪里有今天的我,就因为他是那样出色的男人,所以我要更好、更强才能匹配他。」悠悠的话声是说给松岛听,更是说给东听!我原本就是为了守护他而生。如果他不是杰尼斯社长,我又做这三合会会长干嘛!」
锦这一番直似告白的言语冲撃著松岛,也冲击著东。
察觉到掌中的手要挣脱,锦不禁抓得更牢,心里却不禁怜爱,还是这样脸皮薄!不必转头他都知道东的脸上现在一定布满红潮,他却不知东红透的脸上还漾著温暖甜蜜的笑。
「是这样吗?!」松岛怔怔的看著眼前二人。
「是的。」锦回答的没有丝毫迟疑。
松岛一直以来只看到锦不断地为东付出,不断地为东渉险,心里总是不平。他的锦织会长如此完美,这样强悍,为何却要为别人那样牺牲,那样委屈?!
但看到方才情状,松岛终於真真切切了解,原来东才是锦的支柱,没有东,只怕真如锦所言,他将什麽都不是,不是他没能力,而是没有心…
拿起枪,松岛指著自己的太阳穴,喃喃说道:「会长…对不起…」
锦知道他要做什麽却无法阻止,一则松岛犯的错等同判会,二则他确确实实存心要伤害东,光这一点,他就不能饶他…
「慢著!」东叱道。
松岛和锦一起望向他,东皱皱眉:「这里是医院,别做这种麻烦人的事吧!而且受害者是我,我可不要这种血淋淋的赔礼啊!」
「东山先生…」
「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