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说得绝决,但眼底仍有些感伤。
璃捂著脸,眼泪不住落下,锦是她最爱的弟弟,逼东离开他,原意是为他好,没想到却在不知不觉中将他逼入绝境,连姐弟情份也不要。
该恨东的,可这样善良的人,如何去恨?!东为了才见过一次面的真一竟拿命来护卫,她看过东的表演,那样的高度,对东来说根本不算什麽,他可以从容逃脱,可为了救真一,他放弃自行逃生,坠地後还不忘护住真一,让那些碎玻璃、铁片砸了自己一身,而真一除了惊吓外却毫发无伤。这样的人,值得锦爱;这样的人爱上锦,是锦幸福,就算是男人又如何?!她…太狭隘。
想清楚後,璃抹抹眼睛:「锦,我真的不知道是谁,那些照片都是放在信箱里,所有的做法、说法也是信上教我的。这次你遇到的对手很不简单,你…要好好保护东,至於父亲那边,我会劝他的。」
「璃…」锦有点不敢置信,她…承认东和他的恋情了,能得到璃的承认对锦来说意义更加不同。
「我可赚到个弟弟啦!听说东比你大方多了。不过小心真一喔!他也看上东了呢!」璃故做轻松道。
「他敢?!」
「呵呵,窈窕淑男,人人好逑,你爱上的可不是个普通人呐!」
「那当然!」锦笑的得意更加自信。
*****
锦看著病床上的东,睡脸安详平和,却始终没有醒来的迹象。
温柔的拨弄著他的细发,轻轻啄著他的脸,锦俯下身在东耳边轻喃!我有好多话要对你说,快醒来吧!」
二天来锦就这样看顾著东,无法抑制的爱时时透过喁喁私语要东句句听分明。
锦怎麽可能这样对他说话!这样的甜蜜爱语,好让人沦陷…是梦吧!不要醒,不愿醒,如果是梦,就让他继续沈溺不要醒来。
东的唇角勾起淡淡的笑,幸福而喜悦,在锦的爱中,他睡得更沈更深…
「为什麽他还不醒,你不是说他的伤不碍事吗?!」过了二天,锦终於忍耐不住,揪著医生,大声问道。
拨开锦的手,推推眼镜,医生沈静的说道:「东山先生的脑波有些异常,在某些部份与植物人几乎相差无几。」
「你不是说他一切正常,怎麽又成了植物人?!」锦耐不住性子已经大声咆哮起来。
「不是植物人,而是东山先生…可能…不愿意醒来。」医生谨慎的挑著词句说明。
「什麽意思!」锦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口气也惊惶起来。
「他…可能受到太大的刺激,或者现实有他不想面对的事,也或许世上已经没有他可留恋的事物…」
锦听到这话不禁大退二歩,跌坐在椅上。医生同情的看著他,叹了口气退了出去。
转向东,望著那绝美俊容,嘴角还漾著浅笑,看来恁般幸福。为何却…不愿醒来?
锦不懂,看到东那样满足的笑,他以为东一定也想二人重新开始;但,他也懂,因为这次他伤他太重…
摩挲著东的脸,锦的眼神好专注,手下好轻柔。人,近在咫尺,可你的心,遗落在哪儿了?!悔恨与泪,泉涌而下,奔流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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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你是不想面对我还是对我已毫无留恋?!你这样惩罚我也太残忍…」锦趴在东的胸前,轻声问道:「你还没好好说过一次爱我,难道就想这样赖掉!表我修好了,就等你醒来戴上,你真舍得不要!」看著依然漾著笑的东,锦不禁痛哭失声:「对不起,东,对不起,原谅我…无论发生什麽事,我再不会放弃你,你不要再生我的气,我知道错了,你醒来好不好…」
「你是谁?!」清清冷冷的声音自头上飘下。
锦抬眼,看著已经清醒的东…不会吧!
「你…不认得我了?!」
缓缓的摇摇头:「不认得。」
闻言,锦的心坠入冰窖,冷得打颤。
「不认得…哭得这麽难看的…锦。」
「东…」锦一把抱住东,紧紧的像要将他揉进自己身子似的。
「痛…」
没听到东的抗议,锦将东搂得更紧,怎麽也不肯放。
真傻!自己真傻,当初怎会以为竟舍得下他。把脸埋在东的肩窝,锦感受著彼此相应的心跳,彷佛世上最美的乐章…
东被拥得痛得皱眉,但随即笑开,被这样浓围,感觉好…幸福!
*****
考虑良久,锦决定把自己的另一个身份和这次的事全盘托出,只要和东在一起,自己这身份,就有可能为东招来无止境的麻烦,东有权知道也有权…选择。
「东,对不起!瞒你这麽久。」锦歉疚的说道。
东脸上浮起一抹淘气的笑:「彼此!彼此!」
「你…早知道我是三合会的…」
吐吐舌头,东说的理所当然:「嗯,锦不想我知道我就不知道呀。」
「啊…你这小狐狸还瞒了我多少事?!」锦伸出魔爪假意威胁。
「那得看狡诈的锦织先生瞒了我多少事罗!」拨开锦的手,东低低笑道。
东一句玩笑话却惹得锦认真以对:「我再不会瞒你任何事了,你…也绝对不可以再…不理我。」
「嗯…」望进锦深情认真的眼里,东点头承诺。
轻抚东的脸颊,锦柔声说道:「东,要你再委屈几天了。」
「没关系,我信任锦,你想怎麽做就放手去做吧!」东浅笑道。
「那就请东好好扮演重伤未愈、昏迷不醒的东山先生。」
「是,遵命!」东笑谑的举起手敬礼。
锦拉下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