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佐脑中立刻想到了段兴学,道:“请他进来。”
来人的确就是段兴学,见了徐元佐之后反倒不如上一回放得开。
徐元佐笑道:“戒子兄,什么风将你吹来了。”
段兴学尴尬一笑:“敬琏兄,今日此来,有些尴尬。”
徐元佐面色渐渐冷了下来:“大家同学一场,有什么尴尬不尴尬的?戒子兄大可有话直说。”这时节正是徐家“落难”的时候,这段兴学此刻要说尴尬事,莫非是要退婚?
徐元佐并不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是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事能让段兴学尴尬了。
段兴学面露羞色,结结巴巴道:“是关系到安身立命的大事,不敢轻忽,说出来又觉得丢人……”
“事情既然发生了,总是有缘故的,我倒觉得什么事都敞开了说更好些。”徐元佐道:“尤其是人生大事,踏错一步,恐怕耽误了自己,也祸害了别人。”
段兴学垂下头,像是装了弹簧一样震颤,道:“敬琏兄说得是。”说完却又沉默不语,好像还没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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