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不长眼睛吗?”
杨守文的腿不方便,所以没有杨存忠的速度快。
不过,杨存忠虽然追了上去,可是很快被几个泼皮模样的人拦住了去路,嘴里更咒骂不停,“爷爷在这北市也有十几年了,还没见过你这么横的,走路不长眼睛……刚才你撞了我们,该怎么说?诶呦,握拳头了,怎么还想要和爷们儿动手?”
泼皮说着话,就把杨存忠围起来,更挡住了杨守文的路。
杨守文看得很清楚,哪里是杨存忠撞了这些人?这几个泼皮,分明和那绑走青奴的壮汉是一伙的。是谁要绑走青奴?是偶然,还是冲着我来的?杨守文眼珠子一转,探手仓啷就拽出了鸦九剑,冲上前二话不说,抬手就把一个泼皮刺翻在地。
“哥奴,赶快去追。”
杨守文这一剑,把那些泼皮吓得不轻,连忙后退,让出了一条路。
杨存忠连忙答应一声,健步如飞就追了下去。
“拦住他。”
几个泼皮反应过来,上前就要拉扯杨存忠。却见杨守文纵身上前,手中鸦九剑一招玉带缠腰,一抹剑光闪过,就听到那泼皮一阵惊叫,险些就被剑光扫中……
“小子,你干什么?”
“谁让你们来的。”
周围看热闹的人渐渐多起来,把一条长街堵得严严实实。
杨从义已经跟上来,站在了杨守文身边。
“你说什么?”为首的泼皮眼皮子一颤,故作镇静说道。
杨守文沉声道:“别说你们不认识我,今天你们把我幼妹绑走,想来就是为我而来。
我再问你一遍,谁让你们来的?”
“鲁二,和他废话什么,动手啊!”
先前被杨守文刺翻在地的泼皮,从地上爬起来,一只手捂着肚子。鲜血汩汩流淌,而另一只手则抓着一口匕首,恶狠狠道:“一个外乡人也敢如此嚣张,以为我洛阳爷们儿好欺负吗?鲁二。给我上,今天不好好教训这家伙,以后还怎么在北市混。”
说着话,他踏步冲过来,匕首便刺向了杨守文。
与此同时。几个泼皮也齐声呐喊,从身上掏出匕首,朝杨守文两人围过来。
“老杨,你去帮哥奴,这边我来对付。”
杨守文腿上有伤,走的不快,所以干脆留下来。
他已经看出,这些个泼皮就是冲他来的。不过他倒是不怕,反而让杨从义去追杨存忠。那杨存忠虽说力大无穷,而且也有一身本事。可毕竟年幼。杨守文也害怕,他压不住场面。
“阿郎,你没事吧。”
“些许地老鼠,又能奈何得了我吗?
从义,待会儿不要手下留情,出了事情,我自承担就是。”
话音未落,杨守文提剑而上,一招仙人指路,铛的就撞开了那泼皮的匕首。鸦九剑在他手中翻飞。划出一道道弧光。杨守文不擅使剑,却不代表他不会用剑。他这一路剑法施展开来,一下子就把那几个泼皮圈在里面。杨从义见此情况,也不再迟疑。忙转身朝杨存忠追去。说到底,杨从义也担心杨存忠会遇到麻烦。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喊喝道:“一个外乡人也敢嚣张,以为我洛阳没有真好汉吗?”
从人群里冲出两个壮汉,一个手持大斧,一个拎着一根棍子。
这两人冲上前来。二话不说便扑向杨守文。
还有后招?
杨守文一下子明白过来,今天这场局,的确是针对他而来。
之前绑走杨青奴,是为了引他入毂;见杨守文没有追上去,于是便出动了后手。
谁要找我麻烦?
那两个壮汉一上来,局势立刻发生了变化。
杨守文原本对付那些泼皮并不吃力,可是这两个壮汉一出手,他就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这两个人,身手不弱。
如果他身上没伤,自然不会畏惧。
可他腿上的伤势还没好,也使得他先天行动不太敏捷。
一口剑舞动开来,铛的崩开那壮汉的铁棍,而后踏步旋身,宝剑带起一抹弧光,噗嗤就把一个泼皮砍倒在血泊之中。只是没等他拔剑,那持斧壮汉已经到他身前,手中大斧呼的劈落下来,杨守文忙侧身闪躲,躲开那人的大斧,却不得不撒手丢了宝剑。
“圈拦虎抱!”
虽然没了宝剑,杨守文却并不慌张。
早在昌平经过无数次搏杀,比这更凶险的局面他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又怎可能会慌乱。
金刚八大式中的圈拦虎抱施展出来,他身体猛然一矮,两腿用力,呼的窜出,一头便扎进那使棍壮汉的怀中。双手张开,抱住了对方的双腿,两膀用力,呼的一下子就把对方掀翻在地,狠狠贯在了地上。两个泼皮见有机可乘,握着匕首便扑上来。
杨守文刚抄起铁棍,还没等他站起来,就听到人群中有人道:“一干泼皮也敢猖狂,今日倒要领教一番。”
从人群中,又窜出一个少年。
看年纪,和杨守文差不多大小,手持一口宝剑,垫步上前,就把一个泼皮刺翻在地。
杨守文一见有人帮忙,也顾不得询问对方,手中铁棍横扫千军。
身随棍走,身体借力呼的一下子站起来,蓬的一声闷响,正砸在另一个泼皮的身上。
这一棍,有千钧之力,把那泼皮一下子打得骨断筋折,倒在地上惨叫不停。
持斧的壮汉见此情况,也顿时急了。
一对大斧上下翻飞,呼呼作响。
铁棍大约十斤重,说实话并不是非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