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楚玉闻听,长出一口气。
他扭头对李从义道:“从义,你看如何?”
李从义那只独目上上下下打量杨守文,片刻后突然道:“小郎君身上是不是有伤?”
“啊?”
“我这里有当年老郎君留下来的伤药药方,据说是孙神医留下来的方子。虽说不得是白骨生肉,但对金创之伤颇有神效。不知小郎君是否需要?我要一百贯钱。”
“从义,你这是干什么?”
薛楚玉闻听,顿时急了眼,感觉有些没有面子。
哪知道杨守文听了,却浑不在意。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那老军两眼,伸手从皮兜里取出两铤金饼,然后就递给了李从义。
“青之,你不必如此。”
杨守文却笑道:“老军是个骄傲之人,既然开了口,一定有他的难处。
不过一百贯而已,我出得起。就算没有老军的药方,只凭你曾随薛将军征战,更杀敌近百,就值得一百贯。我不知道洛阳何处能兑换黄金,这两铤金子应该能换来一百贯,老军只管拿去用便是。如若是不够,只管开口……呵呵,一年前,我也曾在饶乐杀了不少獠子,也算是老军袍泽。这袍泽之情,焉能用钱帛计较?”
李从义愣住了,呆呆看着杨守文。
直到杨守文上前,把那两铤金子放在他手上,然后拉着薛楚玉便走进了大门。
“老军,若看得起我,有功夫就来陪我吃酒。
我这里别的没有,好酒管够。”
李从义闻听,向左右看了一眼,站在门外大声道:“小郎君放心,酉时我等比来报到。”
说完,他也不矫情,带着一干老军就走了。
薛楚玉苦笑道:“青之,我本想给你找些帮手,却没想到……”
“玉郎君,你已经为我带来了最好的帮手。
放心吧,他既然说酉时前来,就绝不会食言。他今日说出这种话,一定是有过不去的难处。玉郎君你那边财帛不厚,可我这里有啊!潘家刚赔了我二百铤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