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怀远道:“高老弟,既然我们已经成了朋友了,我倒是希望你也别跟我这么客气了。说真的,我就是文市长身边的一个小秘书而已,而你在接待处能够接近的领导多的是,所能学到的东西自然也就比我多了,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么多话,是因为在见识了几的一些说法技巧后,我发现我身上所欠缺的东西实在太多了,而我所欠缺的这些东西你身上竟然都具备了,所以我希望我能够从你的身上学到这些东西,使我经过在工作中也可以更加的灵活一些。”
一天时间里,林怀远和高振宇就做了两次交流,而他在做完这两次的交流后,竟然主动摆出了这样一副要和高振宇交心的姿态来,这让高振宇的心里不禁疑惑了起来。
通常情况下,一个人向另一个人摆出一副要与之交心的姿态时,原因通常只有两个,一是因为此人想法很简答,容易相信别人,所以愿意把自己的心理想法告诉对方。二是因为此人想从别人身上达到某种目的,所以要摆出将心掏给对方的姿态以获得对方的信任。
至于林怀远和自己做出这种掏心掏肺的姿态是出于某种目的,高振宇现在并不知道,也很难做出一定的判断。
高振宇满然地看着林怀远道:“林秘书,你说你向我学习这句话,我实在不知道你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呵呵,你说要向我学些,到底是学习什么?为什么要向我学习呢?”
林华远诚恳地看着高振宇,道:“高老弟,其实是这样的,我最近这段时间在文市长手下工作的一直都是很压抑的,我老觉得我抓不住领导的心里在想什么,所以……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办才好,我现在感到非常的压抑,我知道文市长一向都很看好你,所以我希望你能够从你身上学到一些你所具备的能力,也好为我学会如何抓住自己的心里。”
高振宇听着林怀远说了这么多话,心里终于明白了林怀远的目的,原来他是觉得自己在文市长的面前是红人,所以才会想从自己身上学到一些如何把握住领导的本事。想到林华远为了这么个目的竟然都能跟自己说这些掏心窝子的话,高振宇终于明白了林怀远为什么在文市长的面前不会受到待见,为什么当初在市政府的电梯里不懂“揣摩圣意”了,原来是这家伙少了根筋,连一个当秘书的最基本的城府都不具备,这样的人又怎么能得到领导的赏识呢?
知道林怀远的目的后,高振宇于是便轻松了很多,他顿了顿道:“林秘书,我还是那句话,你说你向我学习我真心是不敢当啊,但是我们是朋友,你要是有什么地方需要和我交流,需要我给你建议的话,我觉得我是可以做到义不容辞的。”
听到了高振宇的话,林怀远便欣然地看着他,道:“高老弟,谢谢你。我从国企的技术部进入市政府文市长的手下,其实因为我爸和文市长的关系才有这样的机会的,如果我连这工作都干不好的话,我觉得我真的不甘心啊。”
高振宇心想,难怪林怀远干不了秘书这个工作,原来出身就是有问题,一个技术人员不好好高技术,偏偏要钻进官场玩儿,这能玩出什么花样?混不好自然就是正常的了。但是,林怀远都混了这么惨了,高振宇当然不能再在人家的伤口上撒盐了。
“林秘书,你说的对,我现在也很理解你的心情,但文市长之所以会偶尔想到我,并不是因为我多么机灵多么会办事,事实上我也并没有办过那件事是科员让领导看得上眼的,所以文市长之所以会想到我,其实是另有原因的……”高振宇本来想告诉林华远,文市长会偶尔想起自己的原因是因为他想把自己招之为侄女婿,但他转念想了一下,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把想说的话吞回肚子里。
“高老弟,你说另有原因,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啊?”听见高振宇如是说,林怀远便好奇地问道。
高振宇道:“唉,林秘书,这件事真是说来话长啊,要不等哪天有机会,我再好好跟你说说吧。”
林怀远于是也就不再坚持了,道:“嗯,好吧,等有机会你再跟我说吧。”
……
让高振宇意外的是,在他刚刚到达省城的当天晚上,他便意外地接到了曾珊珊的电话。
当天晚上,当高振宇和林怀远分别后回到酒店,刚刚洗完澡准备睡觉的时候,曾珊珊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曾珊珊在电话中第一句话就是温柔地问道:“振宇,你现在是不是就在省城了呢?”
高振宇意外地问道:“是呀,我现在就在省城,对了老同学,你是怎么知道我就在省城的?”
曾珊珊道:“我为什么就不知道你在省城呢?我今天给你们孔经理打电话说了你了,是孔经理告诉我你去了省城的。”
高振宇道:“哦,老同学,那你现在找我有什么事啊?”
曾珊珊道:“我现在也在省城了,明天是毕省长的生日,所以我回来要等着明天参加他老人家的生日。”
高振宇道:“哦,这样啊,那你可得好好准备一下了,毕省长的生日,一定会请很多人参加,你现在毕竟是毕省长的准儿媳,所以你明天要保证的气场可不能输给人家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