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道:“我看这帮人就是犯贱,被奴役惯了,被虐惯了,不被虐反而不自在,让他们当主人不愿意,一心想去当奴才!”
安达文道:“首先是制度不同,很多港人对未来的发展没有足够的信心,担心中国政府未必能够兑现五十年不变的承诺,还有一点就是他们害怕经济上受到影响。把资产的重心转移到国外,也是一种规避风险的方式。”
张扬道:“我看哪儿都不如内地稳定,没有内地安全!”
乔梦媛笑道:“你是党的干部当然会这么说,可是在商人的眼中,他们首先看到的是把钱放在哪里风险最小,可能获得的收益最大,至于制度,国别,反而是随后才考虑的问题。”
张扬内心一怔,隐隐觉察到乔梦媛在提醒自己什么,可又猜不到她真正的意思。
江城常务副市长李长宇特地约见了安达文,他是为了清台山的后续开发问题,初见安达文的时候,李长宇以为这只是一个小孩子,可当谈话正式开始之后,李长宇才意识到眼前的年轻人何其的老道。
安达文微笑道:“李市长,清台山旅游开发的问题我们一直都在进行中,可是安家新近的运营出现了一些问题,所以资金方面延误了一些。”
李长宇道:“根据当初签订的合同,目前大概有一亿港币的投资款没有到位,清台山的开发事实上已经陷入停顿状态,如果这种情况继续下去,会造成很大的损失,这种损失不是单方面的,而是我们双方。”
安达文很狡黠的回答道:“任何投资都会有风险,当初我爷爷决定投资开发清台山,就没有把盈利放在第一位。”
李长宇对这个狡猾的小子产生了一些反感,可表面上并没有流露出来,他平静道:“安先生能否给我一个明确的说法,你们答应的投资款最迟什么时候可以到账?”
安达文摇了摇头道:“我无法保证!那份合同我详细研究过,首期款我们已经给付过,现在针对清台山的投资额已经超过了我们事先的约定部分,至于合同之外的那些协议,我方没必要马上兑现。”他的这番话显然是不够礼貌的。
李长宇有些不悦道:“安先生,我相信你一定懂得做生意要讲究诚信这两个字,后续的很多补充协议都是安老亲手签订的。”
安达文道:“李市长,你做任何事之前,首先考虑到的是整个江城的利益,考虑到所有江城市民的利益,而我身为世纪安泰的董事长,我要考虑的是公司的利益,是全体董事的利益,您说对吗?”
李长宇道:“安先生是不是在提醒我,清台山的投资已经影响到世纪安泰集团的利益呢?”
安达文微笑道:“没那么严重,李市长,您放心,我会尽快解决这个问题,毕竟春阳是我的家乡,投资清台山是我爷爷的心愿。”
安达文和李长宇会面的时候,安语晨全程陪同,可是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安达文现在是世纪安泰的董事长,他虽然是自己的弟弟,却是安家的掌舵人,在外面,她不可以和他唱反调,不可以让别人看笑话,亲历安家血案之后,让她更加懂得团结家人的重要,她也难以忘记爷爷临死之前叮嘱她的那番话。
姐弟俩来到车内,安语晨方才道:“阿文,清台山的事情你究竟有什么打算?”
安达文淡然一笑,他慢条斯理的掏出了烟盒,抽出一支香烟想要点上,却被安语晨一把给夺了过去,瞪着他道:“说!”
安达文道:“姐,公司的状况并不像你想象中那样乐观,九七临近,很多事情的处理不能像过去那样,我们首先考虑的应该是怎样平稳过渡,所以我打算把公司的重心转向海外。”
安语晨道:“可是,你不要忘了,爷爷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投资家乡,开发清台山,你也答应过他老人家!”
安达文道:“感情是感情,生意是生意,作为一个经商者,我们任何时候都不能让感情占上风,必须要保持清醒的头脑!”
安语晨道:“阿文,爷爷当初把家族生意拆分成两部分,内地的部分交给我负责,你无权更改他老人家的决定!”
安达文道:“我是公司的董事长,我必须要为安家负责,姐,我不会让你把钱盲目的扔在春阳,扔在一个短期内看不到任何回报的地方。”
安语晨怒道:“不要忘了,我手头拥有公司的股份,也是爷爷指定的内地事务的负责人,我要求召开董事会,公开讨论清台山投资的事情。”
安达文道:“不但是清台山,甚至内地所有的投资都要放缓,作为公司的董事长,我有权利决定未来投资的方向!”
安家姐弟俩发生争吵的时候,张扬被李长宇叫到了办公室内,李长宇明显有些生气,他愤怒的敲着桌子道:“这个安达文显然是个奸商,答应的事情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呢?”
张扬道:“当初答应投资清台山的人是安老,现在安老去世了,安家的掌门人换成了安达文,这小子虽然年轻,可是头脑相当的灵活,心机很深,号称商界奇才。”
李长宇道:“我不管他是不是什么商界奇才,我只要他兑现合同,答应过的投资就要兑现,现在清台山的旅游开发就搁置在那里。”
张扬道:“李市长,您有没有觉得,现在咱们对这帮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