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海龙和张扬对此都很有兴趣,常海龙是抱着欣赏艺术的目的,张扬纯粹就是好奇心作祟,李信义取了提灯带着他们来到藏经洞前,藏经洞入口处过去有一间房,后来因为年久失修而坍塌,李信义为了保护洞口,在外面临时搭起了一个草棚。常海龙看到眼前状况不由得感叹,这春阳的文物保护工作实在太差了。
李信义举着提灯走在最前面,常海龙紧跟了上去,打开手电筒,这手电虽然不大,可是亮度很强,李信义好奇的看着常海龙手中的电筒:“这么小居然这么亮?”
常海龙道:“美光牌的!”
李信义道:“现在高科技的东西太多了!”他提醒张扬他们留意脚下,藏经洞内路面凸凹不平。
走了十多米,前方就宽阔起来,李信义举起提灯,两侧的墙壁上可以看到一些壁画,常海龙搞艺术出身,他仔细观赏着墙上的壁画,从艺术的角度来看,这些壁画的价值应该不高。
陈崇山已经来过藏经洞多次,自然不会感到什么稀奇。张扬却对这些壁画产生了兴趣,他发现这壁画绘制的竟然是一套打坐吐纳的内功心法。张扬不由得想起陈雪修炼的精纯内功,她曾经说过,她修行的内功就是得自于李信义,看来老道士的藏经洞里还是有不少的好东西。
只可惜藏经洞的壁画残缺不全,他们四人在里面呆了半个小时后,就出来了,常海龙道:“壁画虽然有些历史,不过绘画的工匠水平应该很普通,实际的价值并不高。”
陈崇山道:“紫霞观虽然有些历史,可是名气并不算大,清台山又不是道教名山,所以道教文化算不上突出。”
李信义道:“也不尽然,紫霞观还是出过高人的,传说张天师就在紫霞观中修行过。”
张扬笑道:“这倒可以做一些文章,在紫霞观前方立一座张天师像,我听说现在很多城市都在修建佛像,一个比一个建得高,一个比一个建得大。”
常海龙道:“南锡不就搞了个青铜站佛,据说是亚洲最大的青铜站佛,等站佛建好之后,又增添了一个旅游亮点。”
张扬道:“咱们也搞个亚洲最大的张天师像,不,要搞就搞世界上最大的,顺便把那帮吉尼斯的请过来,弄个吉尼斯人证,保管扬名世界,这样,清台山就可以围绕道教文化做文章!”
李信义听得直摇头:“紫霞观是清净的地方,你们想用世俗气把我这片净土给沾染了吗?”
张扬道:“李道长不妨好好考虑一下,财源滚滚哦!”
李信义道:“钱财乃身外之物,不是为了修缮道观,我才不会去想这些俗物呢!”
他们走出了藏经洞,夜空一碧如洗,皎洁的月光洒满大地,咋看上去宛如笼上一层银霜,李信义打了个哈欠道:“夜了,我去安歇!”
常海龙也去了偏殿。
张扬和陈崇山一起返回他的石屋休息。
陈崇山道:“听说你前些日子病了?”
张扬点了点头道:“在北京养了一段时间,还见到陈雪了!”
陈崇山关切道:“小雪怎样?”
“挺好的!”张扬说完顿了一下又道:“她懂得武功!”
陈崇山笑道:“她小时候跟李道长学过一些基本的东西,应该是道家的养生之术,武功谈不上。”
张扬点了点头道:“刚才我在藏经洞内看到的壁画好像就是练气吐纳的功夫!”
陈崇山道:“我听李信义说过,紫霞观的前几任主持都身怀武功!”
张扬曾经亲眼见识过李信义的武功,他点了点头道:“李道长也是真人不露相,我看他也是一个武林高手。”
陈崇山笑而不语。
张扬道:“清台山的开发遇到了点麻烦,这次我回去会向市里面好好反映一下。”
陈崇山叹了口气道:“旅游开发是好事,不过如果开发受阻,还不如让清台山回归过去的样子,只有自然的东西才是最美的东西,清台山的山水一旦成为商品,就会失去昔日的灵秀。”
张扬明白陈崇山对清台山的感情,他低声道:“就算安家不愿投资清台山,想要投资清台山的客商还有许多,发展旅游经济已经是大势所趋,需知时代会向前发展,绝不可能回头。”
陈崇山笑道:“政治上的事情,我不懂,我也不想懂,不过我觉着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要把脚下的这片土地当成捞取政绩的资本,而是要真正热爱她,只有这样,才能让这方山水变得更美!”
常海龙本想拍摄清台山清晨日出的情景,却没想到清晨上了大雾,整个山岭都笼罩在白茫茫的雾气之中,常海龙的拍摄计划只能告吹。
张扬本想早点下山,可雾这么大,他害怕迷路,加上身边还有常家三兄妹,万一有什么闪失也不好,于是就选择耐心在山上等着,直到中午雾散了,这才和常家三兄妹告辞离去。
张扬原定要把母亲接走,回到春阳家里才知道,继父赵铁生因为受凉感冒了,母亲徐立华必须要留下来照顾他,张扬给赵铁生診了诊脉,确信他没什么大事,又去药店抓了药给他送回去,经过连番折腾之后,张扬回到江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
途中常海龙就提出去南林寺进香,他每次来江城都忘不了这件事,常海心知道哥哥这是在还愿,上次他在南林寺许下的愿望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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