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道:“于是你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支持她。”
服部苍山望着前方波浪起伏的海面,低声道:“她在这世上只剩下我一个亲人,我若不帮她,谁能帮她渡过难关。”他想起刚才张扬的问题,摇了摇头道:“幸子的性情变化很大,这短短的几年,在她的身上接连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想要生存下去,唯有不断改变。”
张扬道:“我听说元和真洋曾经是日本黑帮头目。”
服部苍山道:“我并不这样看,人在世界上总有自己需要扮演的角色,黑和白,善和恶本来就是相对的。”
张扬也不得不认同服部苍山的这番话有些道理。
服部苍山道:“元和真洋死去的这几年,我看到幸子变得一天比一天坚强,现在她足可以保护自己。”
张扬取出一张照片递给服部苍山。
服部苍山接过了那张照片,照片上正是元和幸子站在海边,笑得宛如春花般灿烂,他轻声道:“你有幸子的照片?”
张扬道:“她叫顾佳彤,三年前出了车祸,坠入尼亚加拉河的激流中,到现在仍然音讯全无。”
服部苍山仔细审视着那张照片,抑制不住内心的惊奇道:“像,简直是太像了!”
张扬道:“如果不是对她们之前有过了解,你会认为她们就是一个人。”
服部苍山道:“简直就是一个人。”他仍然盯着那张照片。
张扬忽然道:“元和幸子有没有去过北美?”
服部苍山摇了摇头:“在我的记忆中她从未去过北美。”从张扬的问话中,他意识到了什么:“你觉得她们是同一个人?”
张扬叹了口气道:“我真希望她们就是一个人。”他之前曾经窃取过元和幸子的卫生巾,通过上面的血迹对她进行了染色体认证,已经排除了元和幸子和顾佳彤是同一个人的可能。他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元和真洋是怎么死的?”
服部苍山道:“自然死亡,当时他刚巧和幸子去北海道度假,当天因为高兴多喝了几杯,后来又去泡温泉,诱发了心脏病。“
“什么时候?“
服部苍山仔细想了想:“应该是九五年春天,对,四月。”
张扬心中暗忖如果服部苍山所说的一切属实,那么元和真洋死前的三个月顾佳彤出了事。
服部苍山看到张扬始终沉默不语,他低声道:“你在想什么?”
张扬道:“元和真洋死后,幸子遇到了什么麻烦?”
服部苍山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元和真洋留下的那份遗嘱将元和家族的大部分财产都留给了幸子,这自然激起了他的历任妻子和子女们的不满,他们就在元和真洋的死因上做文章,说元和真洋并不是自然死亡,要求进行尸检。”
张扬道:“他死亡的事情没人能够证明吗?”
服部苍山道:“病发的时候只有幸子在场,医生赶到的时候他已经不行了,当时元和家族全都针对幸子一个人,除了我她找不到其他可以帮助她的人,否则以幸子好强的性情她也不会向我求助。”
张扬道:“最后进行尸检了吗?”
服部苍山道:“为了证明幸子的清白,当时在我和警方的见证下进行了尸检,尸检表明元和真洋并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他的身体也很正常,根据负责尸检的医生所说,元和真洋死于脑血管破裂引起的颅内出血。”
张扬道:“这下堵住了他们的嘴巴。”
服部苍山道:“幸子不可能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他望着身后经历海啸后仍然满目疮痍的福隆港道:“她决定投资福隆港遭到了家族内部的集体反对,这次的海啸让她压力不小,不过现在她比过去更为坚强,已经用不上我帮忙了。”
张扬微笑道:“她也很关心你,刚刚打电话过来问及你的情况。”
服部苍山却摇了摇头道:“只怕她关心的并不是我吧!”他说完这句话向张扬礼貌地告辞。
望着服部苍山的背影,张大官人不觉陷入沉思之中,程焱东来到他的身边:“张书记,您还没走啊!”
张扬道:“这就走,对了,焱东,如果我想调出一些日本国内某人的资料,你做不做得到?”
焱东笑道:“我们滨海的资料库还没那么厉害。”
张扬点了点头,他重新上车之后,给桑贝贝打了一个电话。
桑贝贝最近一直都在北港,听到张扬的声音,她不无埋怨道:“总算从温柔乡里醒来了,我还以为你把咱们的事儿给忘了。”
张扬道:“咱们俩有什么事儿?我想发生的都没发生呢。”
桑贝贝啐道:“你少给我耍流氓,小心我去你们纪委投诉你。”
张扬道:“别介啊,有问题咱俩一对一解决,干嘛学人家打小报告。”
桑贝贝道:“对于你这种不要脸的国家干部,就得上报纪委,让组织上收拾你。”
张扬笑道:“你不怕我们官官相护。”
桑贝贝道:“这倒也是,回头我弄把狙击枪把你干掉!”
“用不着这么毒吧?”
桑贝贝那边笑了起来。
张扬道:“笑什么?我找你有正事儿。”
桑贝贝道:“知道,你没事儿也不会想起我。”
张大官人道:“满嘴醋味儿。”
“拜托,咱能别这样自我感觉良好吗?我忙着呢。”
“忙什么?”
桑贝贝道:“盯袁孝商呢,他不是在查我吗?我得先把他的底子给查清楚了。”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