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却又被理智操控着,无声的,小心翼翼绕到了主卧的窗外。
那里被装了防盗窗,却在空调外挂机旁边留了一道小窗方便维修,徐涛正好有钥匙。
他扶着防盗窗铁栅栏的手难以控制的抖动着,开锁的另一只手却稳的无声又分毫不差。
次卧里,劫持夏姚的人控制着他打开了保险柜,很快被里面的现金,金表和那枚装在檀木盒子里,碧绿到表面如有水光流动的翡翠观音刺激的喘息粗重。
拿到这玩意,他就可以立刻启程离开。
从口袋里掏出个袋子扔到夏姚面前,仍旧用刀抵着他,“你,把东西都给我装在里面!”
夏姚缓缓蹲下身,捡起袋子,又弯着腰从保险柜里往外拿东西。身后挟持他的人为了配合他的动作,也不得不弯下腰拿刀抵住他。
身后,徐涛无声靠近......
夏姚将最后一叠钞票装进袋子里,声音干涩道,“东西都装好了,你带着走吧。”
“......小子,我之前确实是想拿东西走人。”不然也不会大费周章劫持着对方替自己装钱。可是就在这个过程中,他改变注意了。
他不确定对方从头到尾有没有看清过自己。哪怕这个男孩是无辜的,死在他手下的人,无辜的又不止这一个......
小子,到下面了别怪我,怪你命不好。
男人话音未落,夏姚就敏感的觉察出了不对劲儿。只于电光火石之间,在尖刀刺向自己的瞬间,他一咬牙决定拼了,突然发力一推对方的手,往旁边一滚,却挺到一声惨叫。
“啊!!!!”
劫匪捂着被从背后刺入的腹部,难以置信的缓缓回头,下一秒,伤他的利器又被不知何时出现在背后的男人□□来他的手掌。
“!!”持刀人的眼中像是燃烧着仇恨火焰,操控着刀柄狠狠将刀子在他手掌间一掼,劫匪便惨呼着被利刃划开了半个手掌。
就是这只手,刚才将恐惧和死亡带给他的姚姚,夏姚要是真出了事那就是要他的命!
劫匪已经抱着手掌倒地不起,腹部那一刀才是真正叫他受了重创。
“徐涛。”夏姚惊魂未定扑过去狠狠抱住了徐涛,哽咽着说不出话。
自己差一点,就见不到他了。
徐涛反抱住夏姚,比起刚才伤人的冷静到不眨一眼,他现在倒是慌了神,反复问道,“有没有受伤,你有没有伤到哪儿?”
夏姚拼命地摇头,死死抱着对方不松手,良久,他才说,“报,报警吧。”
......
徐涛同志在勇斗劫匪之后光荣住院了,原因是之前的那场小车祸让他有点脑震荡,警察来了之后他就再撑不住晕了一下,被赶紧送到医院。
倒是不严重,大夫给拍了片子,再住院观察两天就差不多了。
徐老板现在是英雄了,虽然他的脑震荡归根结底是因为违规驾驶,但夏姚就死活认定了徐涛是为了自己才进医院的,连交警找过来时对方敢不顾自己警告酒驾的事都不追究了,照顾徐涛照顾的可殷勤。
“吃苹果。”夏姚磕磕绊绊削了个苹果,表皮叫他削的疙疙瘩瘩挺丑的,被细致的切成小块用牙签扎着喂过去。
现在徐涛是英雄了,是病号,是大爷,哼唧唧往床上一靠,嘴巴一张,苹果就被殷勤的送到嘴里了。
“甜。”他哼哼一声,用眼神瞄着夏姚,大嘴一张,“再给我整一块。”
夏姚赶紧又伺候着他吃下一块,又用纸巾擦擦他的嘴角,跟伺候瘫痪病人似的。
“呦,徐大爷您老这院住的够舒服啊。”李怀远穿着白大褂带着孙礼进病房,见这场景忍不住就调侃了一句。
孙礼拿了个保温桶,递给夏姚,“我们家保姆煲的,专治他这个脑袋不行。”
“你才脑袋不行。”徐涛在床上不甘示弱回嘴。
夏姚道过谢,叫他们先坐,自己转身去柜子里找碗和勺子。
李怀远还没到下班时间,得先去查房,孙礼就一个人在这边陪着徐涛和夏姚说话。
夏姚忙叨叨还得一勺一勺喂“瘫痪”病人喝汤,看得孙礼直撇嘴,“小夏你让他自己喝,惯他毛病。”
夏姚就笑笑,还是坚持继续喂。徐涛叼着汤勺,在床上得意的冲孙礼挑衅。
看了没,我有媳妇喂。
孙礼叫他气得不行。不就是个脑震荡,多大点事,瞅他兄弟,躺在床上装的跟个娇小姐似的。
不过他这次来是为正事,“那个劫持小夏的人审出来了,是个惯犯,这次幸好你赶得及时。”
他所说的惯犯,不是抢劫的惯犯,而是杀人。
“这小子身上有好几起命案,本来是打算抢了小夏这边,就连夜往东南亚那跑。”
案子审到最后,越来越多的事被牵出了水面。彼时徐涛早已经出院。之后的事随着审讯的深入,断断续续一直有消息传过来。
这个劫匪不是别人,正是杀害邝有才和他金店保安,又洗劫了他金店的人。
“这人之前还做过两起案子,一起还是一年多以前了,死的是一个退休的物证科警察,当时定性的是入室抢劫杀人。”
这起案件夏姚他们也隐隐有点印象,就是他和徐涛好的那时候,隔壁小区金池花园发生过的一起命案。当时赵帅和夏姚还谈论过两句,没想到时隔这么久,到底是这么机缘巧合之下破案了。
还有另一个受害者,夏姚他们也知道,就是朱思辰的爸爸。
物证科警察,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