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自己主动。
“你们俩叫什么名字啊?”他说,“我叫李晓飞。”
惊蛰白他一眼:“我叫天王,他叫地虎。”
那人干笑两声:“你可真幽默,那我是不是要叫宝塔啊?”
“你刚刚不是说了么,你叫李晓飞。”小满头也不抬。
李公子又被顶了一下,却还不见恼,从后视镜里看了惊蛰一眼,问:“你真不记得我了?”
“记得,我刚刚踩你脚了,可是你不是说没事么?”惊蛰瞥了他一眼。
“有点事。”李公子打量着惊蛰的表情,展露迷人微笑,“下车我再告诉你。”
爱说不说。惊蛰悄悄跟小满对视一眼,心里感叹,这丫钓人水平太差!
酒吧格外热闹,午夜十二点多,气氛却正经的h。惊蛰算了算,自从自己辞职,也有大半个月没到夜店,江湖上大概早就没有自己的传说了吧。他把这个想法跟小满一分享,得来小满白眼一双。
“从来就没有过!”
李公子本想要个包间,惊蛰怕他心思不纯动手动脚,死活不同意。李公子也就勉为其难,选了角落里靠沙发的位子,心想灯光昏暗,揩油也方便。惊蛰跟小满是什么人,看他眼神连这人床上喜欢的姿势都猜得出,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应付地跟李公子说了几句话就赶忙投身舞池。
舞池里全是扭动的人体,以前在酒吧,惊蛰还跟人玩过近身肉搏的游戏,玩到兴起下-身顶下-身上身贴上身,引来口哨声一片。果然gay吧的尺度比较大,这样的普通夜店,装13钓马子的男人有之,一脸圣女样等男人钓的女人有之。偶尔有热情如火的,主动贴到惊蛰身上来,胸前两块肉乱颤,惊出惊蛰一身鸡皮疙瘩。惊蛰下意识去喊小满解围,小满却不知道哪里去了,这边,火热的胸器逐渐逼近。
为了避开这女人往后退了一步,不小心又踩到谁的脚,暗骂一声今天这是什么毛病,胳膊一紧,竟然被人抱住。
包厢里男人女人吼作一团,有对唱情歌的,有互相摸来摸去的,二哥也入乡随俗搭上个小男生偷腥。十九借口方便溜出来,顿时松了口气,深深后悔跟他们出来喝酒。
果然这种不健康的生活方式,自己无论多久都没法适应。
经过舞池门口不经意往里望,男男女女狂欢成瘾,他收回自己难得一见的好奇心,刚要转身,却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靠在一个男人怀里,眼神中带着三分媚意三分勾引还有四分漫不经心,仰头对人微笑。那个人还真是想得开,自己这边三魂丢了七魄,每天干什么都没法专心,晚上翻个身总想搂个什么才睡得着,他那边却有了新欢,结伴泡夜店如鱼得水。
十九反倒不着急奔赴厕所,站在门口细细观看那人离开自己的模样。
惊蛰回过头,看到正是李晓飞同志,赶忙道歉。李晓飞一笑,趴在他耳边大声说:“你这是第二次踩我的脚了。”
惊蛰不好意思地笑笑:“真对不起。”
李晓飞松开手,示意惊蛰到一边坐。惊蛰随他走了几步,在吧台前站定。李晓飞跟酒保要了一杯威士忌,加了几块冰进去,嘴巴又凑到惊蛰耳边:“喝了这杯酒,就当赔罪吧。”
这酒里一点别的东西没加,纯酒,李晓飞不知道惊蛰的酒量,本想一杯把惊蛰放倒,没想到惊蛰端起酒杯看了看他,忽然魅惑一笑,仰头一饮而尽。末了从杯子里抓出冰块,放进嘴里一起嘎巴嘎巴嚼了。李晓飞是个男女通吃的主,跨年现场被惊蛰一瞥扫到,就对这个人产生了点兴趣,结束之后没想到恰好遇到,本意就是借着喝酒培养培养感情。惊蛰这会儿媚眼一抛,半个身子都酥了,恨不得当即开个房把人扔床上去。
惊蛰又不是武松,这一杯灌下去,当时没事,过后肯定有后劲。事实上,现在就有点不舒服了。当初为了救童连硬生生一大杯灌下去,事后吐得酸水上涌,这回虽然不会那么严重,也让他的胃有点热辣辣的感觉。可面子不能掉,借着李公子一脸仰慕情-欲泛滥,惊蛰歪过头咬唇忍下这股难受,目光却跟站在门口那人交汇。
他勾起唇,无声地笑起来。
你看了多久了?
十九把手放到水龙头下面,水还没出来,人先走进来。那人脸色有些苍白,看到他在,有些意外,却还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推门进了小隔间,落锁,下一刻,呕吐声直扑耳膜。
惊蛰吐够了,这才稍微好受了点,忽然想起开始自己还苦苦压抑着声音,后来吐到兴起,根本顾不上外面那人能不能听见。百般懊恼,安慰自己大概那家伙已经走了,几个深呼吸拉开门,一个一次性纸杯悬在眼前。
惊蛰轻咳一声,接过来,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漱口,把一杯水漱得丁点不剩。十九冷着脸站一边看着,没安慰一句也不过来接空纸杯。惊蛰捏扁纸杯,尴尬道谢,那人冷笑一声,问:“好喝么?”
惊蛰无名火起,心想他跟谁学得这种阴阳怪气,梗脖子答道:“人间美味!”
十九笑意更深,冻死人:“这么喝,早晚要肝硬化。”
了不起,分开这几天,连肝硬化都知道了。惊蛰陪着他冷笑:“不劳费心,死活是我自己的事,您一边旁观就挺好。”
十九看着他冷笑,却不说话,惊蛰被他笑得心里发毛,色厉内荏道:“您九哥现在呼风唤雨,送上来的极品有得是,我算哪根葱。也对,您懒得管我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