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看他多失败啊。
他什么都没有做成,母亲却不在了,弟弟又回到了那座死寂的庄园。
钟旭说,你所有的悲观都是源于抑郁症,他说,丁易你病了。
然而丁易不这么认为。他没有病,他知道自己没有病。他不想活下去,是因为,活着的意义他找不到了。每当他想到自己活着的意义,他就本能的想死去。每当他看向镜子,镜子里的人,他不知道是谁。他只知道,那绝不是他。
你病了。
不,我没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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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圣诞,主屋又即将有酒会举行,原本冷清的气氛热闹了起来。余芝几乎每晚都会跟晓辉讨论细节的设计,李默也还是时刻跟在谢晓辉身旁。就连佣人们也喜气洋洋的,谈吐间都是笑意。
当然,这一切与秦贻是无关的。
他仍旧不在被邀请之列。无论以往他是一个多么出色的酒会承办人,现在也没人需要他的丝毫意见。而且与上次一样,他是不得出现在宾客视线范围内的。
于是,那热闹的气氛,对他来说反而是一种折磨。
抑或在房间看书写东西,抑或在庭院里散步,抑或去花房照顾那株他心爱的猫眼,总之,秦贻也很识相的尽量不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今天也是这样,吃过晚饭,他就去了放映室,看过时的老电影。后来穆珂来了,他不想与她交谈,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