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更重要的事盘据在他脑中,让他没有去理会撞疼的膝盖。一把掀开棉被,拉高朔夜的手腕仔细观察,但上头除了陈年的伤疤,并没有新的伤口。稍稍松了一口气后,又紧张地扯开朔夜的衣领,上面光滑一片,是他曾经最爱的颈项。
没有、没有伤口……碰碰直跳的心脏找回原本正常的速度。他跌坐在床边的地板上,哈哈大笑起来。
「我真蠢、真的很蠢啊!明明才刚下定决心,现在却这种德行……」
为什么只因为潘烈光的一句话,自己就回来了呢?
为什么要回来?
为什么还这么在意?
笑着笑着,变成令人不忍听闻的哭声。
那天晚上,朔夜大可拿出真本事挣脱他,甚至再无情一点,在知道真相被揭露时,朔夜可以杀了他。即使知道这一点,他还是回来了。
他心里很清楚朔夜做得到,但朔夜没有这么做。甚至像个连挣扎都没什么力气的人儿一样,被毫无尊严地侵犯。
奸诈的其实是自己吧……自以为吃定了朔夜,打定朔夜不会伤害自己,所以才回来伤害他。
如果朔夜没有伤害他的话,那他心里像刀刮似的痛楚是怎么回事?如果他没有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