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很好,太好了一些,几乎可以穿透皮肤,陆臻以一种大无畏的精神闭着眼,那只惊飞的蝶又翩然而起,夏明朗不自觉压低了呼吸,细数他的每一根睫毛,好像生怕吹乱了它。
“队长,给个痛快吧,您还要抄图描点吗?”陆臻哼道。
夏明朗咬住嘴唇,屏息,看着他的嘴角又翘起来,无可奈何似的笑,虽然还没有被碰到,耳朵上已经充了血,鲜润的,在阳光里半透明地微微颤动着,像是渗了血的玉。
是啊,给个痛快吧!
夏明朗也不敢太刺激他,清亮的药液只滴了两滴进去,马上抬手抱住他。
陆臻几乎没有动,没有声音也没有动作,只有微微颤抖的身体在表明他是如何地咬牙在忍,脸上的肌肉细微地起伏,皮肤干净而健康,逆着光几乎可以看到细小的茸毛。他忽然吐出一口气问:“行了?”
“呃?”夏明朗有点恍惚。
陆臻睁开眼睛,眼中揉杂了泪光,看什么都不真切,于是冷冰冰地笑了一下:“还要来吗?不过得让我先缓一会儿。”
“不,不,”夏明朗马上摇手,“够了。”
“那我先去洗脸。”陆臻急匆匆丢给他一个背影,进了浴室。
是的,够了,夏明朗觉得无力,走到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