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这样……那样……还有嗯这样……你,你都能睡得着。你平素心宽得很,很少搁着事放不下,所以我觉得吧,你睡不着,必有缘故。”
李圣平丝毫不觉得自己趁他睡着了之后偷吃有什么不对,都明媒正娶了,吃两口肉怎么了?要不是顾忌暮守一的身体又担心他怀上孩子,早从头到脚连皮带骨吃干净了,岂会只舔两口汤?
暮守一张张嘴,他确实没觉得自己藏着掖着,可睡不着也是事实。
李圣平也不急着追问,一边上下其手,一边想着今天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想来想去只有大朝上的争锋,于是他状似不经意地说道:“其实吧……今天和那些老狐狸交锋,很冒险,现在想想,很侥幸呢。”
“元觉得,还未到侥幸的时候。翦氏和小王氏,明明有预先安排好的反对者,在朝堂上却一句话也没说,其他几家也是如此。元担心,他们会在不经意的时候发难。”
“是个道理。不过没什么可担心的,军财政,大权都在咱们手上,他们翻不起浪花来。”
“可是他们若煽动儒生攻击主上,怎么办?”
“那就正中下怀。细细想来,今年之内,他们要煽动众人攻击朕,只有拿可能爆发的蝗灾做借口。蝗灾若未爆发,他们连借口也没了。若真爆发,我就利用这次蝗灾,把反对朕的人都找出来,再利用天意灭之。世人都说蝗虫是天意,代表上天对天子不满,所以略施惩戒。你说如果朕破解了这个说法,反将天意的惩罚按到豪强身上,这些人,还闹得起来吗?”
暮守一喜问道:“陛下想到破解蝗灾的方法了?”
“破解蝗灾的办法没有,还不就是老套路烧一烧。但是破解天意的办法有,守一,蝗虫是可以吃的,而且很好吃,你知道不知道?”
这是老皇帝研究出来的办法,在他死后,才从遗作里整理出来,推算时间应该是这次蝗灾给他的启示,经过几年研究,他终于确定蝗虫是可以吃的,而且还创作了许多食用方法。李圣平不过是直接搬了他想出来的办法。
暮守一脸上露出嫌恶、诧异的颜色:“蝗虫……能吃?”
“回头我挑个儿大肚子肥的烧给你吃。”李圣平逗弄得暮守一脸又白了些,“你说如果朕吃了蝗虫不仅没事,还有祥瑞,而蝗虫也只祸害北方三州,不往南跑,这些奸臣豪强,还能动摇朕的威望么?若还有书生不长眼地跟着他们走,朕就坑了他们!”
李圣平上一世吃过蝗虫,所以知道吃了也没什么,暮守一却没这个经历,唯恐李圣平被人骗了,吃了所谓的“天罚”之后惹出什么不好来,所以心里掂量几番,道:“陛下,人言可畏,想来是不会有那等蠢货,非要跟着那些世家走到黑的。不过,陛下既然知道蝗虫可以做成食物入口,不如教给元,元官介一品,理当在人先。由元先行铺垫,陛下再公之于众,可能更好些。”
李圣平听了心下了然,面上只一笑,摸摸他的头又亲亲他的脸:“既然知道我做好了准备,不怕他们造反,你就安心睡吧。我们俩分什么先后、铺垫?”
暮守一没答话,只是顺从地阖上眼。
李圣平也不闹了,从他身上翻下来躺好,仍像之前一样环住他,两人相对而眠,很快就睡着了。
次日大清早的,暮守一还没起身呢,李长定已经抱着今生蹲守寝宫门口了。
今生哭闹了一晚上,黎明时才被乳母接手哄着睡着了,只可怜李长定,俩眼睛乌青的蹲在门外,哈欠连天。
暮守一习惯性地起来练武,李圣平也急着处理公务,两人早早起来,才跨出门,被李长定吓得差点一起摔了。
李圣平搂着暮守一抬脚就要踹李长定,愣生生因为他怀里那小东西忍住了:“大清早的你在这做什么?”
李长定本来在打盹儿,被哥哥这一声惊醒了,怀里的小家伙也不安分地哭闹起来,李长定赶紧把孩子往暮守一怀里一塞:“还不是这小东西!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吵的家伙?”
“你才是东西!”李圣平瞪他一眼,口不择言:“你小时候难道比他强?至少今生随便哄哄就能睡着!你他妈还得让人抱着睡,一放下就哭!吵得你哥哥我掉了多少头发!”
今生在父亲怀里哭几声,被他一哄就睡着了。李圣平看看自己的乖儿子再瞅瞅李长定,觉得昨晚是脑抽了才会觉得他们俩很和谐放李长定带儿子去睡觉。不过李圣平到底心疼弟弟,看着李长定的黑眼圈,最后还是叹一声,放他回房休息去了。
“长定真是……也这么大了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李圣平叹道。
“陛下是亲王殿下的兄长,俗话说长兄如父,殿下在陛下跟前自然就像个孩子。”
“在理。”李圣平点点头,“但是你在我跟前,这样‘陛下’‘殿下’地称呼就不在理了。咱们是一家人,私底下应该自在些才对,是吧守一?”
“……”暮守一没说话,不这么称呼他还能怎么称呼?
李圣平就着暮守一的手戳戳自家儿子的脸,然后叫来乳医和乳母把他抱走了。
新的一天到来,还有很多事要做呢,他夫夫两个都不是深宫那种抱了儿子就万事足矣的主儿,儿子神马的闲着的时候玩玩就行,办正事还是得扔一边啊。
☆、将学宫考试一
朝堂上发飙之后,李圣平第二天就命令诸省部拿出切实的行动了,于是又次日便有详细的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