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的孩子还在,只怕也有这么大了,没准笑起来也有这么一对可爱的小酒窝。
“陶女士?”岑柏鹤见陶艺茹握着钱钱的手不松开,语气略显冷淡道:“你还好吗?”
“不好意思,”陶艺茹收回手,喝了一口杯中的酒,“看到祁先生,让我忍不住想起了以前一位故人。”
祁晏非常自然地收回自己的手,朝陶艺茹眯眼笑了笑。
“我们还有事,先失陪。”岑柏鹤觉得陶艺茹今天有些不对劲,所以不想让她离钱钱太近,“陶女士您请自便。”
“请等等,”陶艺茹见岑柏鹤与祁晏离开,小跑两步拽住了祁晏手臂,在祁晏转过头来时,又飞快的收回了手,“抱歉,我失礼了。”
“陶女士,”岑柏鹤走到祁晏面前,拦在了陶艺茹与祁晏之间,“请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陶艺茹看出了岑柏鹤的不悦,她转了转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抱歉,我只是听到了一个传闻,所以想要请祁先生帮我一个忙。”
岑柏鹤刚想说话,手被祁晏捏了一下,他无奈地回头看了祁晏一眼,往旁边退了一步。
“我看着陶姐,也觉得你挺面善,”祁晏目光在四周转了一圈,发现角落里放着供人休息的沙发,“我们到那边的沙发上坐着慢慢谈,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这个陶艺茹举止虽然有些奇怪,命运轨迹也模糊不清,但是她身上却有一层功德金光,说明她私下做过不少的善事。对这种真心诚意做善事的人,他向来比较好说话。
三人走到沙发上坐下,祁晏把捏在手上装样子的酒杯放到桌上,直接对陶艺茹道:“陶姐,有事请直说。”
“我听友人偶然提起过,祁先生是十分厉害的大师,”陶艺人见祁晏表情没有变化,便继续说了下去,“不知道您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若您要我帮你看风水,我倒是能够答应,如果是算命测运势,我恐怕帮不了你。”
“为什么?”为了找到孩子,陶艺茹曾经找过很多所谓的大师,结果那些人把自己吹嘘得天花乱坠,结果什么忙都帮不上,还说她孩子出生的时辰不好,是注定早夭的命,气得她把这些骗子都赶了出去。
见多了那些所谓的大师嘴脸,陶艺茹这些年从来不信鬼神也不信风水,她说让祁晏帮她一个忙,只是想跟他多说几句话,根本没打算真让他做什么。但是听到对方直白的跟她说,不能帮她算命测运势,她还有些不适应。
现在的风水大师都这么实诚了吗?
“你的命运轨迹有些奇怪,原本应该是幼时艰苦,晚年虽富却孤的命运,但是中途却像是出了什么变化,我只能看得出你晚年富裕,别的却看不出来了,”祁晏摇头道,“所以你的命我算不出来,面相也看不准。但是你做过那么多善事,总会有福报的。”
陶艺茹心底略有些惊讶,她私下一直在给很多家孤儿院捐款,还帮很多孤儿院成绩优异的孩子提供助学资金,但这些都是不曾公开过的,这位祁先生是怎么知道的?
她看了眼岑柏鹤,难道是他说的?
在她看来,别人不知道的事情岑家却知道,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若不是替我测算,而是别人呢?”陶艺茹鬼使神差道,“我有这个人的生辰八字,你能帮我算一算他现在怎么样了吗?”
祁晏沉默片刻,对上陶艺茹殷切的双眼,“单有生辰八字,我并不保证自己算的百分百准确。如果陶姐信得过我,我可以勉力一试。”
“谢谢,”话说口以后,陶艺茹就后悔了,但是面对祁晏这张脸,她还是把深藏在心底的名字与生辰八字念了出来。
“他叫沈溪,生于华夏历两千零三十六年十一月十一日子时上时刻,出生地就在帝都。”为了让祁晏明白是哪三个字,她用手指在桌上写了一遍,看得出她私下里已经把这个名字写过无数遍,所以才会如此的熟悉。
“二十二年前的冬月……”祁晏看了陶艺茹一眼,按照此人的姓名、出生地方位以及生辰八字,推算了一遍,顿时皱起了眉头。陶艺茹是什么意思,拿一个死人的生辰八字来让他算?
在看陶艺茹的表情,似期待似忐忑,倒不像是在耍着他玩。
此人生于冬天,生辰八字又极不好,若是名字中带有日字,尚有一线生机,偏偏他姓氏中带水,名字也带水,寒中遇水便化为冰,是必死无疑的命格。
“如果我没算错,此人与陶姐应该有母子缘?”祁晏轻轻叹息一声,“只是有缘无分的事情,陶姐还是不要强求得好。”
陶艺茹面色一白,握着酒杯的手有些颤抖,她愣了半晌,把杯子里的香槟一饮而尽后,才勉强笑道:“多谢祁大师了,我也知道有些事情不可勉强。只是我总还幻想着,那个孩子或许被什么好心人收养了,又或者被好心人送进了福利院,还好好的活着,而不是……”
那年冬天那么冷,雪下得那么大,她的孩子该有多么的难受。
陶艺茹眨了眨眼,把涌上眼中的泪意压了回去,“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没事,”祁晏见她强颜欢笑的模样,心里也有些不太自在,他把胸巾拉出来,递到陶艺茹面前:“为女士服务,是男士的荣幸。”
陶艺茹怔住,她看着祁晏仿佛看到了二十五年前。
那时候她的丈夫也是这样看着她,为她递出一块手帕,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