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将水囊拿了过去,递给慕梓烟。
慕梓烟接过,仰头灌了一口,心里却还是担心不已。
“阜南如何了?”慕梓烟将水囊放在一旁,低声问道。
“二老爷身旁高手环伺,大小姐,隐一传来信,说这些高手的武功堪比皇室暗卫。”芸香也觉得一阵惊讶。
慕梓烟琢磨了片刻之后,抬眸说道,“让隐一仔细地查一查,他身旁的高手出自何处?”
“是。”芸香应道,随即开口,“大小姐,太子为何不走管道,而专挑这人迹罕至的地方走呢?”
慕梓烟冷笑道,“一来,君千澈太过于自信,二来,便是另有所图。”
“奴婢不懂。”芸香摇头说道。
慕梓烟淡淡地说道,“倘若我没有猜错的话,太子此次前去南麓,是为了铲除异己。”
“若是如此话,那大少爷难道也是太子的目标?”芸香一惊,低声问道。
“正是。”慕梓烟垂眸,“皇上收到那封密信,加之后头派人暗自调查,查出了一些蛛丝马迹来,哪个皇帝不疑心,更何况是坐了三十年的皇帝,如今众皇子都与逐渐成年,皇帝又怎能不担忧呢?”
“那太子便是得了皇上的圣旨,这一路上随性人中,会有多少是被铲除的呢?”芸香觉得皇室太过于可怕只是因着一封密信,便能够让皇上起了杀意。
“太子是为了自己,国公府与慕侯府乃是息息相关的,爹爹自是与国公府一同,保持中立,并非参与皇子斗争之中,而皇上却认为国公府功高震主,难保野心膨胀,不会夺了他的江山,再加上慕侯府,故而皇帝表面对国公府与慕侯府颇为信任,实则,他是在等待时机,如今这不正好是个机会?”慕梓烟这一路都在想着,爹爹为何会遭人陷害,下了狱,最后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便畏罪自杀了?
她曾经想要去追查此事,可是那个时候,她不过十岁,又被爹爹与娘亲宠溺的不谙世事,只一股地伤心,眼看着亲人一个个地逝去,自己也被送去了家庙,等回来之后,所有的证据都已经毁灭,她又能寻到什么?
只是如今将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慕梓烟明白,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局,老夫人并不是这场局的最终操控者,却是这局里面至关重要的棋子。
皇帝有慕侯府的心,可是慕侯府还在,那么,最好的法子便是慕侯府易主,而且要寻到一个对他忠心耿耿的人,想来,老夫人是看透了这一点,故而才利用那封密信,让皇帝对爹爹起了杀意,爹爹这一脉自是不能留的,只是顾及到国公府,上一世,她才会被留下,以此牵制国公府。
那么,太子便是得了皇帝的旨意,假借南麓一行,趁此机会将哥哥除掉,只是,慕梓烟却认为,太子不止除掉的是哥哥,还有他想要除掉的人。
如此一来,所有的脉络都已经渐渐地清晰,直至她如今坐在这处,感受着屋外传来的冷锋,她却感觉不到丝毫地寒冷,只觉得内心地怒火在此刻燃烧了极点。
那么,钟家在这个里头又想要得到什么呢?想起钟慧来,慕梓烟再也没有一分地温柔,有的只是满腔地恨意。
“大小姐,太子启程了。”碧云此刻进了屋子,低声说道。
慕梓烟渐渐地回过神来,“将地图拿来。”
“是。”芸香连忙自包袱内拿出一张牛皮地图,而后铺展在桌子上。
慕梓烟低头看着眼前的地势,又看向君千澈所有的路线方向,“跟着,太子要动手了。”
“大小姐,往前便是宽阔的田地,这处动手,是不是太明显了?”碧云不解地问道。
慕梓烟低声道,“这处动手才显得顺理成章,如此开阔之地,竟然遇到刺客,虽然这处人烟不多,可是总归是有百姓的,这也能够不让外人怀疑,此事乃是太子自顾演的一出好戏。”
“可是要只会隐一?”芸香心中思虑的却是,若真的所料不错的话,到时候真的遇到了刺客,应当保护好大小姐的安危。
慕梓烟自是明白芸香顾虑,随即低声说道,“让他在暗中保护便是,切莫暴露了。”
“是。”芸香应道,转身便急匆匆地去了。
碧云收拾好包袱,小心地跟在慕梓烟的身旁,“大小姐,您到时候可是要出面?”
“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能出去的。”慕梓烟低声道,“若是我出去了,太子又失手了,那到时候不止慕侯府,连带着国公府也会遭殃。”
“奴婢多嘴。”碧云对这些算计亦是似懂非懂,故而也只是垂眸不敢再支声。
此时,君千澈一行人皆是轻车出行,如今看着眼前宽阔的田地,索性弃车改骑马,他如今身着着一身藏青锦袍,俊朗的容颜上挂着一抹独有地笑意,如今骑在马上,远远瞧着亦是一道风景。
慕凌轩跟在身后,腰间佩戴着慕梓烟送给他的玉佩,袖中放着每日都会拿出看了一看地香包,他神色淡淡,容貌丝毫不逊色与君千澈,不过一个乃是天生王者的气派,而另一个则是温润如玉的贵公子。
也不知为何,慕凌轩感觉到腰间的玉佩时而会发出一阵清脆的铃铛声,虽然细小,可是,有内力之人却是能听到的。
君千澈素日都坐在马车内,自是未察觉,如今却听到了,转身看了一眼慕凌轩,“慕世子,你身上可是怎戴着铃铛?”
“并非如此,也许是家妹所赠的玉佩颇为有趣罢了。”慕凌轩说着便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