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娘子走了过来,今儿个自是将张谦也带了过来,如今正跟慕凌珏与慕梓芜围在一起,她自是放心的。
“怎么了?”吕娘子不解地看着慕梓烟。
“故人。”慕梓烟笑着说道。
“哪种故人?”吕娘子似乎听懂了慕梓烟的话。
“便是吕姐姐心中所想的故人。”慕梓烟笑吟吟地说道。
“哦。”吕娘子挑了挑眉,“既然都来了,又有什么?”
“是啊。”慕梓烟浅笑道,“反正终归是要面对的。”
“不错。”吕娘子点头应道。
不一会,便听太监尖声宣道,“太后驾到!皇上驾到!”
众人自是起身,待太后与皇上入了大殿,众人齐齐跪下行礼,高呼万岁。
太后自是一眼瞧见了君千瑞躺在上面,而君千瑞此刻低着头,规矩一点都不少。
太后满意地点头,随即坐下,皇帝低声道,“平身。”
众人便起身,太监喊道,“坐。”
众人便又缓缓地坐下,不敢乱动。
太后看着君千瑞,“瑞儿怎得不好好养着?”
“回皇祖母,今儿个乃是您的寿辰,孙子自是要来给您亲自贺寿的。”君千瑞抱紧怀里的锦盒说道。
“好,好。”太后连连点头,慈爱地笑着。
皇帝看着君千瑞,眸低闪过一抹复杂地神色,而后转眸看着太后,也跟着说道,“皇儿有如此孝心,朕甚是高兴。”
“理应如此。”君千瑞低声回道。
而此时,远处再次传来通报声,“庆王、瑜安郡主进殿!”
话音一落,众人皆是一阵呆愣,庆王?庆王已经有六年不曾入京了,怎得今儿个却到了?
“我说呢。”章仚看向慕梓烟,这才知晓她适才口中的故人是谁。
他转眸看向不远处垂眸的侯依依,接着叹了口气。
章跖坐在他跟前,低声问道,“大哥,这庆王怎得突然回京了?”
“那要问皇上。”章仚压低声音说道。
“我明白了。”章跖点头应道。
侯依依并未抬眸看,她只是垂眸不语,不过适才的紧张此刻却烟消云散,连带着一丝的担忧都没有了。
苏沁柔坐在她的身侧,低声道,“可好?”
“我没事。”侯依依转眸看着她,浅笑道。
“哦。”苏沁柔见她神色无恙,点头应道。
远远便瞧见一男一女前来,男子也不过二十,女子年方十八,男子一身绛色锦袍,绣着祥瑞,俊朗不凡,尤其是那双眸子,璀璨耀眼,而女子一身黛色长裙,端庄得体,嘴角噙着淡淡地笑容,温婉动人。
慕梓烟打量着眼前的二人,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地笑意,这是皇帝手中的一把利刃,随时可以要人命的。
只是皇帝与庆王之间的关系甚是微妙,透着疏离,六年前,老庆王,也便是皇帝的四弟突然暴毙,当时的庆王妃便也跟着殉情,只留下一双儿女,年仅十四的庆王府世子君千勍成为了最年轻的王爷,承袭了王位,更是请旨赐了封地,而后便带着妹妹瑜安郡主去了封地,自此六年,再未回来。
偌大的京城,每日都会发生不少的事儿,久而久之,又有谁会记得名不见经传的庆王呢?更别提最年轻的庆王了。
至于侯依依与君千勍之间的关系,慕梓烟也不便多言,也不过是年幼无知的相处罢了,那不过是侯依依由内而出的一种敬佩罢了。
可是这瑜安郡主,如今却出落得这般明艳动人,让人倒是移不开眼。
君千瑞不甚在意,对于这二人,他自是陌生的,也提不上什么在乎来。
等到君千勍与瑜安郡主上前恭敬地行礼,众人才将视线收回,心中却也开始各自盘算前来,六年不回的庆王,突然回来,看来京中要变天了。
“臣参见太后,皇上。”君千勍恭敬地行礼。
“瑜安参见太后,皇上。”瑜安郡主亦是恭敬地行礼。
“平身吧。”皇帝神色显然是淡淡的,没有多余的情绪。
凉王坐在一旁,看着眼前的庆王,眸低闪过幽光。
君千澈与君千皓也难免有了警惕之心,对于他们来说,庆王不足为惧,一个离京六年的庆王,只是占着封地无所作为,对于他们来说,可有可无。
不过君千澈看着瑜安郡主的模样,却多了几分地兴趣。
慕梓烟却知晓这瑜安郡主并非庆王亲生女,乃是他部下的遗腹子,后来因着部下为护他而死,便将瑜安郡主收养了,更请旨赐了封号。
慕梓烟上下打量着瑜安郡主,想起前世的瑜安郡主,最后嫁给的并非是太子,而是君千皓,只可惜,最后还是败给了钟璇,毁容自尽。
而庆王君千勍并未参与任何地党派纷争之中,在瑜安郡主死了之后,他便回了自己的封地,自此再未入过京城。
慕梓烟觉得这其中必定还有她不曾发现的隐秘,只因为她隐约觉得自己前世所看见的并非真相。
她沉默了良久,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君千勍与瑜安郡主已经各自落座,以太子为首,为太后送上寿礼。
每年太后与皇上的寿宴,皆是诸位皇子表现的时候,尤其是太子与三皇子马首是瞻,而其他依附于二人的皇子则是低调行事。
因着刚刚洗脱冤屈,太子自是要扬眉吐气一番,这寿礼自是大手笔,乃是用黄金打造的经书,上面刻着经文,让人移不开眼,如此正好与那金莲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