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俊臣垂着眼睛盯着地板,没有做声,他的脸色因为失血还是白得跟纸片一样,这么看着就有些憔悴,有点不忍心,略微感到自己好像说的太严厉了,扔掉毛巾咳嗽了一声,正要说话,就听到庄俊臣低声说了句“我知道了”,竟然有种服软的意味。惊讶地挑挑眉,摊摊手,不置可否。
季轻夏连忙从地上站起来插话,“今晚真是太感谢你了……”他指指的装束,“而且好像打扰你的酒会……”“啊,没什么大不了的,”把衬衫的袖子重新卷下来,“车里常备急救箱什么的,这就是医生嘛。”他笑的时候就完全就身后自带闪光背景一样,季轻夏很想说他像什么都不像个医生。
送走关上门的刹那,季轻夏才觉得这个惊魂之夜才算过去了,如果他没有思量后回来这画楼,他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季轻夏打了盆温水,重新坐回到庄俊臣身边,“还难受么?”
庄俊臣摇摇头,又点点头。
季轻夏捏住他的下巴,露出一点无奈的又松了口气的笑容,用毛巾轻轻帮他擦汗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