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你自己画,说不定那个陈将军更加高兴给你两百两,哈哈,这样一想你现在不叫我赔钱我就很开心啦。”
“哈哈哈。”沧宁被蓝晨给逗笑了,想了想道,“我们还缺被子,小兔子也怕冷需要一床毯子……不如我们拿这个陈将军给的银子去山下换床被子和毯子?”
“好啊。”蓝晨一拍手,兴奋道,“正好很久没有下山去逛了,今天是初一,肃州城里的城隍庙正好有庙会的。”
“您是个鬼魂,见不了太阳的吧。”蓝晨回头对琴师道,“您躲在山洞里好了,我们下山的时候给您买些纸钱回来烧给你。”
“……”琴师无言以对。
“对!”沧宁白了琴师一眼,“别跟着我们,我们下山玩去了。”
琴师不语,只冷着一张漠然的脸,默默与蓝晨和沧宁擦身而过,径自走往艳阳高照的洞外去了。
与他擦身而过的一瞬间,似有一阵清风拂面,蓝晨霎时觉得被他身上那天然携带的仙风道骨和不知哪来王者之风碾压到地下尘埃中去了。
“嘁……”沧宁从牙缝里挤出一丝不屑的声音给那琴师高冷的背影,拉起蓝晨的手一蹦一跳地往山下跑去。
☆、第39章[2.2]
“听说了吗?陈将军请来了高僧摩什为去世的陈小姐举报超度法会,就在雷音寺中。”
“哦?摩什就是那个从西方天竺来的高僧?听说他说法头头是道,没人能说的过他。而且,听过他说法的都皈依佛门了。”
“什么高僧啊,骗子吧。”一个人叽叽咕咕道,“听说他还是偷渡来我们国内的。”
“管他什么偷渡不偷渡高僧不高僧的,我们去看看热闹去。走走走,我们去看看热闹。”
……
沧宁和蓝晨在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走,就听着过往的人议论着什么“摩什”、“雷音寺”和“热闹”之类的,回头问蓝晨道:“这不就是那个陈将军给陈小姐做的法会么?我们要不要再去看一眼你的宝贝画?被他带到坟墓里埋了就再也看不到了。”
“谁说看不到的。”蓝晨笑道,“我们可以一起去盗墓啊。哈哈哈。”
“现在还早,我们先去看看。”沧宁拉起蓝晨的手道,“你画了这么一大晚上,自己还没看两眼呢,我们先去多看两眼。等会儿回这里来再买被子回去好了。”
“雷音寺离这里十几里路,来回要很久了,等大晚上再回山里不安全。”蓝晨道,“不如我们去雷音寺看了法会就在附近找家客店住下,明日再来这里吃吃玩玩,买了被子回去吧。对了,顺便请个道长去捉鬼。”
“哈哈,好啊。”
蓝晨和沧宁到了雷音寺时,寺里寺外早已围了一堆人观看法会,蓝晨的那副画就悬挂在受供奉的灵位之上,一进寺门便十分显眼。
那灵位之前跪着几排麻衣孝服的陈府人,门外挤了一堆围观百姓,都在指指点点堂中挂的陈小姐画像,对那副画啧啧称赞。
“啧啧,画的真好啊,和真人似的。”
“可不是,真是厉害啊,连头发丝儿都给画出来了。”
“……”
听人们都在夸蓝晨的画,沧宁心里比夸自己还美滋滋的,一直拉着蓝晨笑,蓝晨被他笑得极为不好意思,扯扯沧宁的袖子道:“看够了,我们到别处去玩吧。”
“你看那边好多和尚围在一起,他们在干什么?”沧宁用手指了指不远处一个小山坡,层层叠叠上去大约用灰白的石板嵌上去十几二十级台阶,通向一处石砌的高台。高台周围是一片宽阔的草坪,台上石板铺过的正中有一幢高高的莲花底座石雕经幢,刻满了不知名的秘咒。经幢下坐着一位闭目念经的高僧,几十个小和尚萦绕其周围,也在认认真真地闭目念经。周围围观的人很多很嘈杂,却似乎都不足以扰乱他们的专注于经文的心神。
“那是那叫摩什的高僧在试弟子们的心神呢。”蓝晨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位摩什高僧有一样宝物,叫做《天女万佛图》?”
沧宁摇摇头。
“听说那是一件很神奇的宝物。”蓝晨道,“天女万佛图展开之时,天上会落花如雨,非常非常好看。每次摩什展开万佛图之时,都会引来万千百姓的围观。据说哪个人能一片花瓣都不沾身,就会成佛。”
“哎呀你说得不好。”边上一个围观的便服男子听了蓝晨的解说,十分不满地插嘴道,“你这人太不懂佛法了,只看了了表面没看到内涵。《维摩经·观众生品》里面说啊,天上有个美丽的天女,听到诸位大佛说法之时,就会现身,用天花洒在诸位菩萨、大弟子上,花落到了诸位菩萨身上都会落下,落到了大弟子身上就沾住不落了,这些弟子用神力都去不掉这些沾在衣服上的花。以此可见,得道之人清心寡欲,身上是一片花瓣都不会沾上,而那种尘心未了的人身上就会沾满花瓣的,而且尘心越重沾得越多。摩什高僧的《天女万佛图》一展开啊,图上画的天女就会散花的,你们等会儿看着吧,谁要是成正果的啊,身上一片花瓣不落,其他人身上都会沾得五颜六色了。”
“天女散花的故事,我以前也画过一幅……”蓝晨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转眼散去,抬头看了看淡蓝的天空,只是飘了几丝轻纱一般若有若有的白云。
“这么神奇啊。”听完那男子说的典故,沧宁不禁感叹,暗自思忖着琰哥哥那样的人身上,会不会沾上飘落的花瓣呢,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