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肃绷紧了下颔,没有答话,耳闻他咳嗽不止,更加快了脚程。方才狴艳的利器也刮伤了他,血迹斑斑点点洒在冰面上,很快又被呼啸风雪掩去。
他拥着文华熙,三两下轻如飘鸿地落入行辕,打扮成魔兵的神族部署立刻下跪行礼,他轻撇下颔:“免了,立刻把主帐收拾出来。”
“这……启禀将军,主账已经安置好了,随时可以住人。”
麒麟眉头一皱,文华熙孱弱的手指还不屈不挠地按在他臂膀上,他却只做不经意,任怀里人喘得背过气去也不肯在风雪交加时回答:“那就多添几盆炭火,要快!”
未免惹人猜疑,他此次是轻装简行而来,只扮作普通兵士,并不曾冒险使用主帐,眼下却是顾不得了。
他几乎是捧着他的大皇子入内的,像对待一件易碎玉璧。炭火“嘶嘶”之声在风雪中烧得很快,烧尽了他们深深浅浅的足迹,似鸿爪雪泥无留意。
又谈何归去呢?
玉肃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眼见主帐竟早已是灯火通明,温暖舒适,还铺了一大张熊皮,虽然多疑警惕,此刻却也暂放,只顾抱着文华熙在火炉边,二话不说便点了他四肢,剥下衣服替他擦干。
文华熙笑了:“不回答,你是怕我急怒攻心,直接死在外面?”死在火边又能怎样,一样是异乡。
玉肃手下不停,像对待普通伤兵般规规矩矩地擦拭过文华熙身上因虚弱而渐渐暴露出的伤口,只滚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