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又有什么好。”夕琼牙关战战崩裂恨声,未及再开口,已被夕华竖起食指“嘘”了一声。
夕华额角破了狰狞的一块血疮,面上却仍是笑模样,仿佛全天下的事都难不倒他:“醒了,至少能听见我哭一哭。”他轻轻握一握妹妹的手,“以后可就没机会啦。”
夕华缓缓抬起头,又恢复了镇定,专注地看药:“别说胡话,谁要报仇就冲我来,当年要杀他的又不是你——”
夕华立刻掩住了她的唇:“你得留在这里,留在公子身边替他看顾背后。”
“我没有你沉得住气,在这里待不下去,边界也好呀,若我能活下来,公子行事会方便很多。”夕华微笑着任妹妹轻轻为他涂抹额头的伤口,他已被祝火索去,做了随行的医官。理由既正当,凶荼也无异议。
夕琼攥着帕子的手指紧紧地绞着:“他还打了你哪里?!”
夕华怕痒似地“诶哟诶哟”笑了起来,夸张地躲着妹妹的手,却也没能逗笑夕琼,只得老老实实摸了摸鼻子:“我还没来得及易容就被他认出来了,他说上次吃了个大亏,这次……”夕华看了看妹妹的脸色,小心斟酌着:“他只是锁了我的仙骨啦,没有很痛。说起来我虽然想变得和公子一样厉害,还真没想到会和公子一样倒霉啊,哈哈哈。”
他不敢让妹妹看到自己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