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之下,翻出一只竹筒,将两端都凿穿之后准备用来喂水,不然白虎的嘴巴这么大,估计他一边喂另一边就漏了。
他轻轻推了一下白虎的脑袋,真的好烫,拍了些水在它的额头上,好歹让它清凉一点。
似乎被这股凉意激得略略舒服了一下,大白轻轻地“呜”了一声,眼皮抖了抖但没有睁开,声音也微弱似小奶猫,完全没有平时的精神抖擞,这下真的是病猫了。
李识曛第一次看到这只白虎这么虚弱无助的样子,又是受伤又是高烧还昏迷着。
叹了口气,他把水再在它的腋下轻轻拍了一点,检查了下它的爪子,肿倒是消下去了些,看来外伤真的问题不大,麻烦的是怎么退伤,补水是肯定的,但是凉水会不会有问题,算了,还是略略烧热了给它喝比较好,他就再次架起锅来烧水。
这种发烧的情况如果是在人类社会,大概要喝些有营养的清汤和粥,但是眼前这是只老虎,不是人啊,而且还是只和地球上老虎品种不一样的大猫。
李识曛有些为难,但不管怎么说,发烧的确是身体的免疫系统在战斗,补充些营养是必须的,现在也不知道外面的暴龙有没有离开,李识曛也没有办法出去打猎采集,看来只有提前使用那些物资了。
他再次翻了翻自己和白虎的背包,他的包里多是一些必需品和应急品,除了武器,流星爪、短刀、小刀,必要的物品,紫槿、蓝菱、打火机和盐什么的,还有零碎的糖果、磨的一些骨骼肉类的粉,都是一些在极端情况补充大量能量的东西。
白虎的包里主要是它喜欢吃的肉干和糖果= =
糖果还好,肉干什么的它现在还是算了吧。
这些东西本来都是能不动就不要动的,但老虎的情况实在堪忧,看来要提前使用这些东西了。
李识曛看了看昨天剩下的熊肉,昨天他只是略略地烘干了一下以便存放,没有做更多的处理,还是用熊骨头熬汤吧,多熬一些时候。
看着水烧得差不多了,李识曛放凉了一些,就盛了一碗端到白虎旁边。
他把白虎的脑袋放在自己膝盖上,轻轻摸了些它的耳后,还是比平时要烫很多,补水保温都是必要的,他轻轻拍了拍白虎的头,将竹筒并不尖锐的一头放进它嘴里,怕它呛到,只能缓缓地喂。
猫科动物尖锐的牙齿在篝火下折射着锋利的光芒,但是它的主人却昏沉地闭着眼睛,似乎呼吸之间都十分费力,李识曛叹息一声,担忧不已。
好在它自己还是能吞咽的,慢慢地喂了不少的水进去,李识曛总算放了一点心。
留它睡在熊皮上,盖好后,李识曛用一块兽皮打算给它冷敷,刚刚那个烫手的温度实在让他很难完全放任白虎自己的免疫力去战斗。
但看了看竹桶里的水,李识曛觉得很难支撑太久,看到洞顶的水珠,他心念一动,找了根长的树枝将兽皮绑了擦过洞顶,居然能将兽皮完全打湿。
他一面觉得少量的水可以在洞内采集,一面又担心这样潮湿的环境会不会不利于白虎的康复,纠结难平。
最后他还是把兽皮敷在了白虎额头上,将火烧得更旺了些,决定不时地将热土填到白虎身下让它温暖一些。
忙碌了一阵总算简单给白虎处理完后,李识曛将熊骨、熊肉什么的炖上一锅汤,他准备熬久一点好给白虎补补身体。
现在需要担心的是怎么度过大猫养伤的日子,至少要保证它的营养和一个好的康复环境,希望它能早点好起来吧。
李识曛叹了一口气,决定到洞口观望一下,那只接近树林又离开的母龙也不知道还在不在,如果母龙离开的话,至少他还有机会出去汲水打猎采集什么的,也好有新鲜的食物和水给白虎做些有营养的东西——
随时天气一天比一天干燥,渡河的食草动物也一天比一天稀少,水中霸主不仅食物来源在减少,它们生存的河流也在渐渐干涸,这意味着它们自己的生存也在同样被严酷的大自然威胁着。
此时那条宽阔的河流流淌已不再是清澈的水流,而是混浊的泥浆,尽管如此,这条河流对周围所有没有离去的动物来说依然有莫大的吸引力。
因为周围再也没有水源了,整个大地一片干涸,风吹拂带来不是凉爽,而是一种可怕的干热和漫天飞扬的沙尘,整个草原只有零星的绿色,一片枯黄,直如荒漠一般。
渡河的动物在减少,渡河成功的更少,生存面临威胁的水中霸主当然不会放过任何食物,任何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它们甚至不再专注于渡河的动物,那些想在泥浆边缘蹭点水的动物也没有被放过,泥浆中不时看到可以跃起几米高的巨大身体和长达一、两米的巨腭,它们甚至离开了河流中央,冒险埋伏到河流边缘的泥浆中。
此时渡河的猎食者都是些体型不大,却非常能适应恶劣环境的群体猎食者,它们通常能吃下猎物的任何部位,群体作战,凶恶无比,否则不能待到现在才渡河。
这些体型小却凶猛异常的动物甚至成功猎杀过一只埋伏在泥浆中的水中霸主,十来只被水中霸主咬死、拍死的同族甚至被它们自己分食一空,更别提那只水中霸主了,最后只剩下一个雪白的骨架,小些的骨头和内脏全部都没有放过。
对于对岸的李识曛来说,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