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翊默了默,一脸严肃地说:“我明天要上庭,手上积了一堆事儿,前两天加起来睡了不到七个小时,好不容易挤出时间我跑一百多公里去机场接你,飞机晚点我还在机场干等了一个多小时,然后带你吃饭,回来给你收拾屋子,收拾完了你现在给我说,我们应该算是朋友吧?”
游翊把“应该”两个字咬得很重,陶耿被他说得面红耳赤:“游翊……我……”
“你这人就是这样,喜欢想太多。”游翊的眉间浮起很浅很浅的川字纹,神情都像极了在对待一个不讲理的晚辈:“洗澡早点睡,这几天你就慢慢倒时差吧,我忙着呢,就不陪你了。”
陶耿还想解释:“游翊,我真没别的意思,你突然对我这么好,我只是有点没想到而已。”
“不是你自己发邮件让我去接你的吗?”
“……是。”
“所以?”
“我说完了。”
“安心住吧。”游翊曲起手指,敲了敲木质门框:“我不会赶你走的,别跟受惊的兔子似的,我又不是老虎。”
陶耿点点头,说:“好。”
回国的第一晚,不出所料地失眠。
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