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那一眼,决定了此后十年的纠缠。
眼睛渐渐地有些发热,心中仿佛因为太过激动竟然显得空落落的,克多里就这么注视着维斯克许久,接着才恍若梦醒似的赶紧起身,不停地呢喃着“医生、医生……对,医生!”,接着逃也似的跑出门去。
在他的身后,俊美苍白的男人凝视着他远去的背影,艰难地扯出一抹笑容。
接下来的事情,便仿佛彻底地与克多里再无关联。医生检查后确认身体无恙后,埃尔德集团的人便一窝蜂地涌了进来,将克多里挤到了墙角,只能看着那一群人将病床围得水泄不通。
在维斯克昏迷的这十个月里,这些人几乎从未出现。但是当他醒来以后,克多里却感觉一切又回到了从前。
从今天往后,他再也无法一个人在夜晚,偷偷地亲吻这个男人的眉眼;从今天往后,他再也无法抚摸着这个男人的手,兀自地与他十指相牵。
过去的十个月,仿若是一个被神灵编织出来的美妙梦境。如今,梦醒了,幻想碎了,一切也就该回到原点,他和这个男人也再无任何瓜葛。
想通了这一切后,在维斯克醒来后的第三天,克多里便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悄悄地离开了医院。并没有回到家中,因为克多里还没想好该怎样与父母解释自己目前的情况,于是他便来到了姐姐家,准备暂时住一会儿,等过几天再回柏林。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