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死?哈哈,你居然为了这么一个贱种愿意去死?小东西,你告诉本王,你告诉我,你究竟有多爱静王,你竟然能为了保下他的孩子去死?”耶律飞鹰在听到凝儿说要自尽之时一颗心猝然间沉到了地狱深层,死吗?就为了那个男人留下的种,她可以去死?而对他呢,她就能口口声声地说着同情,说着不爱?
爱吗?小东西,明明本王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你为什么不爱本王却要去喜欢静王?你知不知道,换成是别的女人,本王早就让她们去见阎王了?偏偏你还这么非要和本王对着干!
凝儿如今只觉得自己全部的感官都被桎梏住了,身上男子阴寒狠戾的眼神竟丝毫没对她造成什么影响。只是这个男人为什么总要这么武断呢?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说了算,他说她和别的男人有染她就和别的男人有染,他说她的孩子是别人的就是别人的,为什么他从来就不愿意给她哪怕一丝半毫的信任?他的孩子,他却要称这个孩子是贱种?呵,要是宝宝知道他的父亲有这么憎恨他,他会不会就不想来到这个世界上了?可是宝宝,就算你爹地不要你不承认你,娘亲也还是很想能看看你呢,你会是娘亲的第一个孩子!
“王爷,如果我说这个孩子不是静王的,而是你的,你肯否让凝儿生下他?”有血丝从凝儿的身下涌出,这一刹那凝儿只想不顾一切地保护自己的孩子。不,不要这样狠心,不要这么残忍,她想要这个孩子啊,哪怕孩子的父亲是那样深深地憎恶着她!
凝儿哪里知道自己的坦诚换来的会是耶律飞鹰越加粗暴的对待,半点不怜惜凝儿虚弱的身子,耶律飞鹰眼色更寒,而他的身下更是猛烈地动作了起来。
凝儿两手拽紧了耶律飞鹰的衣料,她想开口求这个男人,求他不要这样对自己,然则她却最终只能在那漫天的痛意之中渐渐昏迷了过去。
鲜血,汩汩涌出,那妖娆的绝艳将凝儿身下洁白的床单染红了个遍。男人从她的幽穴处退离时,成功地看到了她尚未满两个月的孩子化成了一滩血水。
小东西,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这个别的男人留给你的杂种贯到我的头上!想替你的孩子找个现成的爹?你未免算计得太好!耶律飞鹰满眼寒霜,甚至他连给凝儿请个大夫的心思都没有,一只有力的大手擎住了凝儿的下颚,恍惚之间他竟是觉得这样的凝儿让他无比陌生。
“别杀,别害我的孩子……求你,王爷,求求……你别……”昏迷中凝儿忽然呓语出声,带着浓浓的惊惧与恐慌。两只小手胡乱地挥舞了一下,她一张脸上也是又痛又怕,到后来她已是呜咽出声,“别,别,恨,我恨……你,我的孩子……你为什么不去……死,别害我的孩子,我要,要他……”
“小东西,你就那么想要个孩子吗?你不过也就16岁,还是个孩子的年纪呢就想要做母亲了?”讽刺一笑,耶律飞鹰也不管凝儿能否听得到他说的话。为什么,为什么就连昏死过去了她还是要记挂着那个孩子?呵,小东西,你满心惦念着的那个杂种,他现在就在这床上呢,这一滩血就是你的孩子,很难看吧?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有冷风涌入,而护卫们也已是提醒了耶律飞鹰不止一次要去上朝。蓦然间站起了身,耶律飞鹰不再看床上的人儿一眼。决然转了身,他大步迈出了寝房。
“从现在开始不准夫人踏出本王的寝殿半步,明白了吗?”唇角泛着冷酷的弧长,耶律飞鹰眼一扫,顿时四下跪倒了一片。
“明白。”护卫们皆是忠心不二,谨遵命令。
凝儿醒来时未时已至,身下的凝滞的粘腻宣告了她的孩子不复存在的事实,眼一合,凝儿连痛都痛不起来了。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对她,为什么要才给了她一个小生命却又这样迫不及待地把孩子收走了?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呀,就因为她不祥,所以那个男人就可以这样肆意地在她的身上发泄他的怨恨不满?耶律飞鹰,你知不知道——现在的凝儿真的好恨你,恨到巴不得你去死?
瑟缩在了床尾,凝儿没有勇气再去看自己原先躺着的那个地方。看来她真的是个糟糕的母亲,对不起,对不起宝宝,为什么娘亲没有早一点知道你的存在,为什么?如果娘亲早一些知道了,娘亲就会带着你远远地逃开这里,不要再和这个恶魔有一丝半点的联系了!宝宝,你不要恨娘亲没能保护你,娘亲知道自己没用。宝宝,你走了以后一定要记得,你只有娘亲,你没有什么视人命如草芥的父亲,我们不要认你爹地,他很坏的,他是个疯子。
耶律飞鹰回到房中时便见凝儿裹着一床被子躲在了寝房内的一个小墙角,室内很暗,凝儿便在最暗的那个角落里静静地t舐着自己心头那些斑斑驳驳的伤口。泪水总是不自觉地涌了出来,凝儿不时会察觉到咸涩亦苦楚的滋味。只是再多的泪,再多的痛,都不足以吊念自己失去的那个小生命。
“坐在这里做什么?起来。”耶律飞鹰探出一手要将凝儿拉起,凝儿却是避之唯恐不及般地拼命摇着头,好似耶律飞鹰伸来的不是一只手,而是什么会让她死亡的牢笼。
凝儿的意愿永远都不在耶律飞鹰的考虑范围内,见她不愿意接受自己的手,耶律飞鹰非但没有收手,反而是再往前两步扯起了她,再将她身上那一床绣着鸳鸯的棉被拽了丢开。
“小东西,永远都不要试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