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司苍卿,他从没见过。冷漠的脸庞在夜色的渲染下,因这一笑,竟是异常的动人心魄,于是心跳一下子紊乱,柒霜然几乎是用尽了力气,才克制住自己吻上去的冲动,只是装作不在意地哼了声,“笑什么?”
司苍卿再一次地开口,语气比先前多了些许柔软,“做我的妃子。”
失望地看着那抹笑转瞬间便消逝,柒霜然这才想起来先前打斗的初衷,便是这人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要娶自己为妃的话,说不清心里是怒是恼,抑或……是喜。
只是这一次,柒霜然没再像之前那样顿时发怒,只是哧鄙地开口,“本座为何要做你的妃子?就算成亲,也该是你嫁给本座!”话语一出,他又恼怒地补充,“谁要和你成亲?本座对你这种老男人没兴趣!”
这句话,显然是言不由衷,且不论兴趣与否,司苍卿比他要小上三岁,怎么也落不上‘老男人’这样的名头吧?
瞪着眼前的人,柒霜然越发地气闷,想他堂堂飘渺宫宫主,江湖上是人人敬畏,怎偏生每次被这个呆子搞得满肚子郁卒!每每遇到司苍卿,他向来掩饰很好的暴躁就一下子被点燃,于是整个人不仅风度全失,更是被这人气得完全变了个人。
静默的看着这人骄傲的面容,司苍卿沉默不语。他自是感觉得出,对方其实不完全如他所表现这般镇定。从柒霜然的眼神里,他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一抹慌乱和窘迫。
柒霜然的性子,他也算了解得透彻,现在想来,对方一直以来处处帮助自己,就算在郾城之后彼此关系僵化,这人还是在瘟疫之时及时传来消息。那么,这该是他的喜欢吧?
于是,司苍卿第三次地说道:“做我的妃子吧!”
脱力地躺在床上,柒霜然干脆彻底放弃挣扎,神情已然放松了下来,恢复了几许慵懒,他暧昧一笑,“你真要坚持的话……”
“本座便勉为其难应承你。”
他很快地补充了一句,“不过有个条件……”
司苍卿微扬起眉,正等着这人的解释,却猛地被对方推开,手上一松,整个人被反压在对方的身下了。也不挣脱,他只是静静地望着笑得得意的人,感觉到那压着自己的躯体在身上缓慢地摩擦。
“条件就是……”柒霜然满眼是笑,好不得意,“让本座上-你!”不夸张的说,他肖想了这人的身体可是很多年了……从一开始只是单纯的兴趣,到后来的征服欲,再到后来莫名其妙的心动。
郾城那一次的欢爱,让他一直耿耿于怀,说半点不欢喜恐怕也只能欺人,只是恼怒的情绪更加明显。
这样想着,柒霜然手指沿着身下之人的手臂缓缓地游移,渐渐来到对方的胸前,遂微一使力,衣襟便大敞开。
天气渐暖,司苍卿身上本就穿得很少,于是在柒霜然一拉一扯间,上衣便被褪去了大半。
眼神越发地幽深,见司苍卿只是沉静的回望着自己,柒霜然向来不驯的神情也一点点的柔和。心跳得很快,他身体往下猛力压紧,嘴毫不犹豫地落到对方的唇上,舌头灵活地撬开了这人的齿关。
动作间,司苍卿的手臂得了解脱,他也顺应着柒霜然,双臂楼上对方的腰,扬起下颌,回应着对方激烈的吻。
意乱情迷。
却在紧要时刻,再一次地被那人翻身压到身下,柒霜然一口气没换过来,剧烈的咳起来。半晌,他才止住了咳嗽,便感觉到这人的手轻轻的抹在自己的胸上,为自己舒缓着不适感。
丝毫不感动,柒霜然气怒地斥骂,“你耍诈!一国皇帝竟然这么卑鄙,明明说好的事却临阵反悔!”
听着这人的指责,司苍卿面色平静,只是一手扣住对方的手腕,另一只手不紧不慢地解去这人的衣衫。
“司苍卿,你敢!”
其实可以继续动武,他却有些厌烦了,每次和这人相处,似乎都是在打斗中度过……实在是,不爽!
但不想是一回事,眼看着自己的衣物被褪得七七八八,柒霜然手腕一翻,便挣脱了开,遂脚下跟着动作,便要踢上对方。
司苍卿眼明手快,身体往左一偏,同样是手脚并用,再一次地压上这人xx的躯体,便看见柒霜然瞪着自己的眼眸,圆圆的,更加像一只高傲的猫了。
柒霜然一怔,望着这人第二次对自己露出的笑,于是所有的动作便戛然而止。他不清楚这人到底因何而笑,却也顾不得深思,只是看着这人衣衫半褪、头发散开,在迷离的夜里这样温柔浅笑……心弦被挑动,他不由得微仰起头,轻轻地吻上了对方的唇角。
之后的一切,都发生的很自然,于是颠鸾倒凤,更是云雨难消。
绣帏里,人影纠缠在一起,随着摇曳的烛火剧烈的晃动起来。待烛已燃灰,彻夜的欢愉随着晨曦的倾洒,被悄然送入了沉睡中人的梦乡。
“凤湘参见主子!”
打昨天鸣鹰忽至,留在潮江寻找的凤湘便彻夜赶路,这里本就离司苍卿出事的地方不甚远,今天午时,终是与司苍卿会合。
“京中如何?”
闻言,凤湘先将凤岚几人的情况一一汇报。
“……秋殿下人在庐阳,正待这几日南下,其他几位殿下以陪同您陪同您礼佛之名,待在宫中帮助太皇处理朝政。”
屋内传来一阵骚动,司苍卿遂不再多问,只吩咐了声,“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