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子昨天不都是已经怀疑了么!”
山杏停下手里的活计,说了句。
林学涛一听,马上说:“原来你是因为强子昨天说的那些话啊?山杏,你放心,没事儿呢!强子这人你也知道,大大咧咧的,没心没肺的。随口说了两名,我后来私底下给他说了说,解释了一下,他现在已经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骗谁也不会骗你呀!要是你不信……”
林学涛冲到山杏跟前,举着手作着信誓旦旦的样子,说:“我要是撒谎,下次打风暴,让雷直接劈我头上!”
山杏赶紧捂住林学涛的嘴,叹了口气,幽幽说:“涛子,咱俩干了见不得人的事儿,这种誓,你还是不要发的好!”
“那你肯跟我回去啦?”
林学涛眼睛瞪得大大,直盯着山杏,盼着她的回来。
犹豫了一会儿,山杏终于下定决心,轻轻点了一下头。
林学涛乐得跳了起来。拉着山杏就往外拽,恨不得立即就带着她飞回家才好。
山杏却一把拉住了林学涛。说:“哎,你急个啥!我总得把家里的事儿做完吧!你瞧瞧,这阵子天天在厂子里,屋里都一层灰了哩!你可不能这么自私,只顾着你的罐头厂!”
“呃……应该!应该!嫂子,我这就帮你!”
林学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袋,挽起袖子,就帮着山杏忙活开来。整个人兴奋之极,干劲十足。
下午的时候,林学涛用单车把山杏再次驮到了家里。
进了屋,妮子就问:“山杏嫂,出啥事了么?怎么上午没来哩!”
山杏脸上有些不自然,嘴里支支吾吾说:“噢,没啥大不了的!昨天淋了场雨,有点儿感冒了,上午去陈医生那儿开了点药丸子……”
妮子一听,亮着嗓子说:“嘿,还真让学涛哥说中了哩!他早上左等右等不见你来,就说你可能是被雨淋病了……”
山杏听了就有些惊讶,拿眼睛偷偷瞥了一眼林学涛,心里寻思着,两人还居然真的心有灵犀,连借口都找到一块儿去了。
就听妮子继续边忙活边说着:“山杏嫂,你呀,还真是让学涛哥惦记呢!平时他的单车都用来驮货,舍不得驮人,一听说你没来,推着单车就出门了,那个急得……他对我都从来没有这么好哩!”
妮子嘴上无心地说着,可山杏听得出来,这话里头透着股子小小的醋意。
山杏在一旁听着,妮子的纯真就让她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一边戴上袖套,一边嘴里喃喃地替自己辩解着:“哪儿呀,他那是惦记着自己的罐头呢!把我当苦力使了……”
惹得妮子发出一阵格格的笑声。
林学涛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也不知说什么好。就索性不去想了,走到机器旁,忙活开来。
三人在屋里忙活了半天。吃晚饭的时候,各个都已经腰酸背痛了。
简单往肚子里塞了点东西,三人就坐下来歇息会儿,为晚上的加班储备点儿能量。
这时候,妮子就走进屋里,从带来的包袱里拿出一叠手绢之类的布料。跑到山杏面前。
“山杏嫂,听村里人说,你的针线活儿是最好的,我最近刚刚开始学绣花,你给看看,怎么样?”
妮子一边说着,一边把那叠手绢一一展开,给山杏看。这些手绢上都被妮子绣了各色的花鸟,有的是绸料的,有的是棉的。
山杏跟妮了就头挨着头凑在一起,品头论足起来,山杏指着一块新的绸布的手绢直说好看。妮子就大方地把它叠起来,塞到山杏手里,说:“既然嫂子喜欢,那就送给你啦!”
山杏听了,心里吃了一惊,连忙摆手拒绝,说是这么贵的料子她可不敢要。可妮子不容分说,硬是要送给山杏,嘴里调皮地说:“这手绢可不白送哩!山杏嫂,你得把你的手艺传授给我!教我针线活儿,就手绢,就当作拜师的见面礼好了!”
山杏听了,白了她一眼,也微笑起来。嘴里说:“你这鬼丫头,啥时候也学会这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