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霖的脸色黑沉而阴骜,紧紧的盯着云染。
云染看都没看这男人一眼,她嫌这男人恶心,今儿个他动的主意可是她,若是她没有识破殿内的香味,现在身败名裂的可是她。
虽然她最后可以嫁进定王府,可是从此后可就要被大宣朝堂上的人讥讽了,这种种后果,这男人是否想过,想过婚前失贞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云染现在连看都不想看楚逸霖一眼,虽然楚逸霖有实力,不过她不怕他,就算没有今儿个这出事,若是不嫁楚逸霖,他和她也恼定了,所以迟恼早恼一个样。
云染望向樱桃,淡淡的说道:“你们看,我的丫头被定王打得只剩下一口气了,就算我把她带回王府去,你们估计她还活得了吗?”
众人听了云染的话,望向地上的小丫头,先前出来,只是鼻青脸肿的,但精神还是不错的,但刚才被定王当殿踢了两脚,现在脸色惨白,眼神焕散,嘴里不停的吐着血,此时昏迷了过去,看样子真是熬不过去了,她算是受到了惩罚,看来不用送刑部了。
不少人起了怜悯之心:“算了,还是让郡主把她带回去吧。”
“是啊,带回去吧,今儿个是大长公主的寿诞,竟然一连出了两件这样的事情,公主该心情不好了。”
云梁听了四周的话,命令荔枝:“把她带回去吧。”
荔枝虽然恨樱桃,但是看到她此刻凄惨不已的惨像,心里还是心疼的,赶紧的上前扶了樱桃,带她离开。
身后的**郡主,忽地笑起来,明艳璀璨:“长平郡主。”
她唤道,云染停住脚步回望过来,便看到**郡主凤珺瑶走到她的面前,一脸笑的说道:“原来你也不过如此。”
**郡主凤珺瑶的意思很简单,连一个丫鬟都管不好,她也不过如此。
云染并没有任何受打击的样子,而是清浅的露出一个笑:“谁能保证自已的身边皆是忠仆呢,**郡主能确定自已的身边,所有丫头都忠心耿耿,一辈子不背叛你不违抗你吗。”
她说完不理**郡主,优雅的转身离去,身后的人皆点头,是的,谁敢肯定自已的身边皆是忠仆啊。
**郡主听了云染的话,脸色黑了,望向身侧的两个丫鬟,狠狠的说道:“你们给我记着,若是你们胆敢做出这样让我丢脸的事情,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小丫鬟生生的抖簌了一下,谁也不敢说话,。
最后面的定王楚逸霖脸色黑暗,瞳眸鬼魅,唇角是似笑非笑的阴沉。
云染,本来本王以为你是一个聪明的,现在看来你也不过如此,你得罪本王,真是自找死路,从此后就算本王不动手,也自有人对付你。
他的母后,可是一直在动云王府二十万兵权的主意,现在云染和他闹崩了,母后不会坐视不动的。
云染领着荔枝把樱桃带走,临离开的时候大长公主领着人过来了,云染向大长公主冯翊公主道了歉。
大长公主送走了云染,回身便找到了自个的女儿。
“瑶儿,你说,今天这些事你有没有掺和?”
冯翊公主为人极聪明,除了娇惯这个唯一的女儿,别的倒还是明大义的。
凤珺瑶一听母亲的话,不满了:“母亲,这事和女儿有什么干系啊,女儿可是一直谨记着你的话,和长平拉拢关系的,不信你问她们,女儿先前还特别的倒茶向长平道歉呢。”
凤珺瑶身后的两个丫头赶紧的附和:“是的,公主,先前郡主特地倒茶向长平郡主赔礼的。”
大长公主听了总算没说什么,不过还是有些不放心,伸手拉了女儿的手走到一边去:“瑶儿啊,你记着,咱们不要和云王府闹得太僵,那云紫啸可是我大宣的权臣,我们和他们对上,没什么好处。”
凤珺瑶嘟嘴,拉着大长公主撒娇:“母亲,女儿知道了,不会再和长平闹起来的,你放心吧。”
“嗯,瑶儿真乖,母亲很高兴。”
大长公主很欣慰,伸手拉了凤珺瑶出去招待客人,虽然云王府的人全走了,但是别人还没有走呢,她收了人家的东西,宴席还没有招待呢,所以该招待的还得招待。
云王府的马车上,云染眉色冷凝的望着躺在地板上的丫头,好半天一动不动,冷寒的气流溢满了整个车厢。
荔枝看到樱桃受了这么大的罪,终于忍不住轻声的啜泣起来,既怒其不争,又心疼她遭受的这番罪。
樱桃醒过来,睁眼看到头顶上方云染脸色笼在冷霜雪色之中,从来未有过的严厉冰冷,樱桃的心好似被剜他一下,失声痛哭了起来,挣扎着伸出手抱住了云染的腿。
“郡主,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不该相信定王的话,他说只要奴婢配合他,娶了郡主进府后,他就让奴婢做他的妾,奴婢一时贪心,以后再也不敢了,你救救奴婢吧。”
樱桃拼命的哀求着,嘴边溢出血来,她的胸口好痛,五脏六肺都碎裂了一样,她知道主子医术十分的厉害,若是她不救她,只怕别人也救不了她了,云染却挑高眉,淡淡的望着拽住她的樱桃:“你以为我救你一次还会救你第二次,救了你后再来背叛我吗?”
樱桃听了云染的话,自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惊恐的睁大眼睛,嚅动着嘴,这一刻她觉得主子好陌生,她一直是温柔而明媚的,什么时候这般冷酷无情,见死不救了。
她记得之前她连一个乞丐都会出手相救的,为什么,她跟了她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