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叫投敌卖国呢,你和他才是敌,还有染儿她是你师傅,”燕祁冷哼一声,萧怀槿已经不理会他,转身便走,待出了主营帐,如一道流光一般的疾射出去,眨眼不见了踪影,不过倒是扔下一句冰冷的话。
“她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
燕皇帝心里很郁闷,明明该是朕心里最重要的人,怎么就被别人给惦记上了,这死小子坏小子,真正是不讨喜。
营帐外,有脚步声响起来,很快有手下进来禀报:“皇上,燕王爷,沈将军等人来了。”
“让他们进来议事吧。”
外面的人很快走了进来,为首的正是潼关这边的守将董慕言,以及沈瑞和燕康,余者是各路军的副将参将等人,众人一走进来齐齐的开口:“臣等见过皇上。”
燕祁因着截断了萧战的退路,心情不错,点了点头,示意众人坐下来,待到大家坐下后,他才缓缓的开口:“今夜我们要突袭西雪营地。”
他话一落,下首一片叫好声,他娘的待在潼关一直不出战,他们快要憋死了。
燕祁举起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这些日子,朕之所以没动,乃是因为在等西北风,借着这西北风的风势,烧掉西雪的粮草,三十万大军若是没有粮草,可就是要了他们的老命了。”
“好,就这么干。”
“对,烧掉他们的粮草,看他们吃什么。”
“先前朕已经派人去查探西雪粮草的情况,不出意外很快就会有消息,但是今晚我们突袭西雪,西雪的萧战很可能也会突袭我们潼关,所以我们要好好的布置,不能出任何的差池,不要因着突袭了西雪军队,却使得潼关被突袭。”
燕祁一说,营帐内的人冷静了下来,虽然皇上厉害,但那位萧王爷也是很厉害的一个人,所以他们不能大意。
众人正商议事情,门外有兵将飞奔而进:“皇上,探子回来了。”
燕祁挥手,很快有人从外面进来,这人乃是他的手下,很厉害的手下,他们先前被他派往西雪的营地去查探粮草的下落。
“什么情况?”
燕祁问,手下飞快的呈上一张图纸过来,恭敬的禀道:“回皇上,西雪共有四座粮草大营,事实上,这四座粮草大营都只是虚的,真正的粮草却藏在离营地十里外的一座大山里,这大山之中有不少潜伏的手下保护着这批粮草。”
那人一指图指告诉燕祁,藏粮草的地方,燕祁挥了挥手示意那手下退下去:“再探,若是有什么情况,马上禀报上来。”
燕祁招手示意众人靠近,看手中的图纸:“粮草便藏在这个地方,今晚我们的任务是突袭西雪大营,引起西雪营地的骚乱,当然能杀多少是多少,不过突袭西雪大营不是主要的目的,烧掉粮草才是真正的目的,所以这烧粮草的人很重要。”
燕祁话一落,营帐内有几个人站了起来:“臣愿前往。”
燕祁扫了扫站起来的几个人,示意他们稍安勿燥:“你们别看西雪一直隐而不动,其实他们也盯着我们,他们恐怕也想搞突袭,所以今晚我们的人不能全部出动,要留一部分下来守护潼关,不能让西雪的萧战有机可乘,他很可能和朕想到了一处,他也想烧掉我们潼关的粮草,这么一大批人,现调粮食过来都赶不上,所以留下来的人最重要的任务是保护好粮草和水源,萧战此人十分的阴毒,他动不了粮草很可能把主意打到水源上,所以任何一个环节都不能掉以轻心。”
燕祁话落,营帐内的人皆沉寂无声,瞳眸闪烁着亮光,皇上想得真是太周全了,连这个都想到了。
“臣等愿听从皇上调派。”
燕祁点了点头,开始分派任务:“董慕言听令。”
董慕言飞快地起身,垂首待命,燕祁命令下去:“率三万精兵子时三刻夜袭西雪营地,记着你们的主要任务是骚扰西雪的营地,能杀则杀,不能杀就撤退,不要贪功激进。”
“臣遵旨。”
董慕言飞快地走出去挑选兵将,营帐内燕祁又望向自己的父王燕康,沉稳的下旨:“燕康听令。”
燕康飞快的起身垂首听命,燕祁下旨:“你带三万兵将子时三刻去烧西雪的粮草,记着不要贪图杀人,你们的主要目的是烧掉他们的粮草,今晚乃是西北风,风向使然,必然能尽数烧掉他们的粮草,你们一放完火,烧完粮食,便立刻回城,不得贪战。”
“臣遵旨。”
燕康走了出去,燕祁又望向营帐内的人:“沈瑞,你带十万大军接应他们,待到董慕言和沈瑞二人率军撤退,西雪的兵将必然反扑,你们合三为一,狠狠的杀他们一场,不过不可贪战,见好就收。”
“是,皇上。”
“王伦,你带三万精兵保护好潼关粮草,记住,不要让任何人靠近粮仓。”
“是,皇上。”
“林丞,你带三万兵将保护好梁城的水源,不要让人在水里下药。”
“是,皇上。”
“闻清,你带一万人马负责守护城墙,不要让人进城,若是发现有人进城,立刻敲响警钟。”
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夜越来越深,天幕之上星月皆无,黑漆漆的好似巨大的凶兽,夜风轻摇,枝叶簌簌作响,令人毛骨悚然,今夜注定是一个不寻常的夜晚。
子夜三刻一到,潼关城门悄悄的拉开,数道轻骑急速奔去,一路直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