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和燕祁二人相视一眼,明白那残废的人不出意外真是沈昭,所以沈离才会如此的痛苦。
云染心中叹口气,又望向身后手下手中提着的丫鬟,眼神陡的摒射出嗜血的杀气,这个该下十八层地狱的家伙,她定然要让他生不如死,不但害死了师傅,还害死了不少别的人,这样的人若是再留下他,根本就是个祸害,所以这一次她定然要把他挫骨扬灰了。
云染抬眸望向燕祁:“燕祁,我们走。”
“走。”
一众人直奔淮南王府门外,寂静的淮南王府,死一样的沉寂,谁也不敢大声的说话,直到云染燕祁等人离开,后面才响起各种慌乱的叫声,乱成一团。
云染和燕祁上了前面的马车,云染望向外面的秦流风:“师兄,走吧,我们去看望师父。”
燕祁命令马车外面监察司的君熇:“立刻把所有人调派回去。”
“是的,爷。”
君熇领命闪身而去,燕祁则带着一部分手下和云染前往凤台县。
秦流风翻身上马,紧随着车驾离开,他们没有等沈离,沈离找到了沈昭,不出意外,定然要把沈昭送回雪谷的沈家去。
暗夜的淮南王府门前,一道狼狈的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望着那远去的车驾,一句话也没有说,那深邃的眼神中有着难以言明的痛苦。
淮南王世子容逸辰看到出现的林凤章,慢慢的走过去,抱拳向林凤章道歉:“凤章兄,你莫要怪我,都是那假的孽贼做出来的这等事情,不但是你们林家,就是我容家也是深受其害的,我父王他?”
容逸辰想到自个的父王,倒底还是心痛了一下,虽然他高兴自己能坐上王爷之位,可是想到父王,还是心中不忍。
林凤章没有说话,看着容逸辰,林家毁了,他也毁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林凤章哈哈大笑起来,转身离开,身后的容逸辰看着他,张嘴叫起来:“凤章兄,凤章兄,你留在我身边,帮我吧,我会给你林家一个好的出路的。”
“好的出路?哈哈,好的出路。”
夜幕之下唯有林凤章凄惨的笑声,如若他没有废,还有他林家,也许他真的会为了林家而留在淮南王府,可是现在的他,还谈什么林家啊,世上从此再无林家。
容逸辰望着那惨笑着离开的身影,这个人从小到大与他一起,没想到到头来竟然落得这样的下场,容逸辰稀吁了一阵,转身回府,忽地眼前一道光影飘过,飞快的望去,看到暗夜之下,一道身影背着一个人,如鬼魅似的闪身不见了。
凤台县。
薄雾轻缭着青郁的山林,早晨的山林显得十分的美丽,鸟雀嘶鸣,湖水潋滟,青山绿草点缀着无数的野花,天地仿似一幅美丽的壮锦。
一座孤坟静静的立在群山薄雾之中,孤寂寂渺。
一人跪在孤坟前,磕首轻语:“师傅,我来看你了,你是不是很寂寞,你看我把谁带来了,以后你再不会寂寞孤单了,你有人陪了。”
云染温柔低语,眸光温和的望着那孤坟,脑海中想着的却是师傅对她的点点滴滴,她疼她宠她,她把自身的功力传了一半给她,她说,染儿,师傅的指望就在你的身上了,所以你要好好的活着。
她说,流花堂终于要完成使命了,我真高兴我完成了流药堂的使命,我有颜面去见我的祖先了。
云染想起了这点点滴滴,泪轻轻的滑落下来:“师傅,你放心,我会帮你完成流花堂的使命的,一定。”
她说完掉首望向身后的两个人,宋隽和紫萱两个。
两个人此时被挑断了手筋脚筋,废掉了武功。
两个人一扫之前的高贵冷艳,现在的他们像落水狗一般,宋隽的眼里满是恐慌,他不要死,他不想死,他不是害怕死。他是不甘心,明明他是前朝皇室的后人,明明有一大批宝藏在手里,明明可以反大宣,光复前朝,为什么,他的母亲为什么不要做,杀掉了自己的丈夫,还想杀掉自己的儿子,正因为她这样,他才会恨她,才会对她下重手的,若是她和他一条心,他不会这样干的。
“母亲,我恨你,我恨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们,你心中那批宝藏比我们还重要啊,为什么,为什么?”
宋隽的话落,紫萱也大叫起来:“师傅,为什么,明明你有一大批的钱财在手里,却不拿出来过好日子,还要我们跟着你东躲西藏的,我做的又有什么错呢?”
紫萱说完朝着云染大叫起来:“我有什么错,是师傅的错。”
云染眼神冷冷的瞪宋隽和紫萱:“都到这种时候了,你们还不悔改,既然你们说师傅错了,那就去地下找师傅问个明白吧。”
她慢慢的起身,紫萱害怕了,挣扎着想动,可惜她动不了,她惊恐的叫起来,。
“小师妹,你不能杀我,我是你师姐。”
云染正想说话,身侧的秦流风直接的起身,眼神凶狠的盯着紫萱:“你个贱人,这种时候了,你竟然还有脸做师妹的师姐,你到地下去求师傅原谅去吧。”
秦流风一言落,一掌抬起狠狠的朝着紫萱的头顶拍了过去,一拳劈死了紫萱。
身后几名流花堂的人齐刷刷的跪了下来,沉声叫起来:“送师姐上路。”
秦流风杀掉了紫萱,又把眼睛盯上了宋隽,宋隽盯着身侧的人,个个虎视眈眈的瞪着他,他要想逃,根本是不可能的,现在他武功被废掉了,手筋脚筋被挑断